這下子,事情大發了!
越獄本身就已經是重罪,加上黃衡殺了一名獄警,這就是罪上加罪,一旦被抓回來,肯定是死刑。
本身就有二十年有期徒刑的黃衡在看守所這大半年借閱了不少刑法方麵的書,所以他本人也相當明白殺警越獄這個事的後果。被抓回去是個死,被圍捕也是個死,左右都是死,黃衡的心態也就放開了,剛剛天大亮,路邊有女人走過,就想上去按住對方強奷,反正他就一條命,多強奷幾個多殺幾個人,他還是隻會死一回,便宜占大了。
不得不說,往往擁有這種心理的人是極度危險的,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所謂的道德底線,形成了一種反人類的毀滅人格,心裡想著反正我都要死了,死之前多找幾個墊背的足夠了。
當然,這還是毀滅人格的初級階段,一旦擁有此種人格的罪犯沒有在短時間內伏法,那麼他們的人格很可能會扭曲升級,比如幾個墊背的怎麼夠?我要整個城市都跟我陪葬!
至於想法能不能實現、辦不辦得到,那是另外一說,但有這種思想的人,就已經算得上危險份子了。
幸好目前黃衡的扭曲心理還處在第一階段,他隻想找幾個女人爽一爽,然後拉幾個墊背的一起去死。不過光天化日之下,他殘存的理智還是製止了他立馬上去強奷女路人的想法。
理智告訴黃衡,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弄個身份證找個落腳點先安頓下來。而這兩點對於原先隻是盜竊和小偷小摸的黃衡而言,簡直不要太容易。
黃衡來到一個公車站,先隨意摸了兩個路人的錢包,從中得了六七百塊錢,兩張身份證,幾張銀行卡以及兩張公車卡,還有些名片什麼的。他留下了錢、身份證和不記名的公車卡,其餘的全扔進了路邊停放的手推垃圾車裡。
接著,黃衡打車到了長途汽車站。之所以來汽車站,是因為這裡的監控係統比起火車站和機場來較為老舊,監控鏡頭也較少。
黃衡買了油條豆漿,蹲在來往人流較多的路邊物色了一陣子,總算看到一個跟他長得有六七分相的家夥,於是他想辦法尾隨了一路,在對方進廁所後,想辦法掏到了對方的錢包,從中拿了對方的身份證,又把錢包塞回了那人的屁兜裡。
如此一來,被偷了身份證這人多半會以為自己把身份證落在哪兒了而不是錢包被偷,也就不會報警,引起警方和這一片地頭蛇們的注意了。不然黃衡他一個外來的家夥在彆人的盤子上切貨,多半是要被報複的。
有了身份證的黃衡去理了個與身份證照片大體相似的發型,這下子他與偷來的身份證約莫有八分相了。但是黃衡知道,恐怕他的通緝令已經下發到各個分局,那通緝令上的照片跟他更像。於是他又向理發店老板買了些胡須假發什麼的,再度打扮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覺得自己偽裝得差不多的黃衡接下來到了一片外地工的住宿處,由於黃衡本身就是豫州人,所以豫州話聽說都不錯,很快跟那些外地務工人員中的豫州人聊到了一起,再稍微一打聽,便聽說有在京城混得好的豫州人最近兩天家裡要辦喜事。
黃衡對這事起了心,又稍微拐彎抹角打聽到了喜事人家的地址,就摸了過去。
這家要辦喜事的豫州人在京城混得確實不錯,父母來京城打工十年,已經混成了倆不大不小的包工頭,還在四環買了一套百五十平米的房子,加上娃兒在京城讀書,上半年剛畢業,這下半年就張羅著結婚,可謂喜事連連。
黃衡到這家人所住的小區時,這家人正在小區花園裡大排流水席,讓各家各戶街坊鄰裡都沾點喜氣。黃衡來的時候正好買了百十來塊錢的禮品,包裝盒大而精美,但實際沒什麼玩意,反正大家都送禮,他也將禮品奉上,再跟人家姓萬的男主人用豫州話聊了幾句,馬上就親熱起來了,甚至還跟他家那大學畢業生的娃兒萬蟠聊得很投機。
結果午飯後,再打了幾局台球後,萬蟠對黃衡就“黃哥、黃哥”的叫了。傍晚時分,萬蟠幾個大學死黨陸續到了萬蟠家,並且在萬蟠家附近的酒店安頓下來。
本來大家打算省錢,就在萬蟠家吃流水席解決晚飯算了,但是沒想到有個姓耿的同學說,明天萬蟠就要成親入洞房了,今天必須得出去找個妞預習一下,不然洞房花燭時手足無措就不好了。其他人一聽,頓時起哄不已,扯著萬蟠就到了外麵,最終一群人進了芬華飯館吃飯,說是先吃飽喝足再去找樂子。
沒想到,他們剛吃一會兒,周永鈞三個男生就帶著盛芝穎三位漂亮女生坐到了鄰桌。多瞄幾眼之後,黃衡的下身就有點蠢蠢欲動了。不過他沒有說話,隻是頻繁的往盛芝穎三女身上瞟,很快就被萬蟠的幾個同學給發現了。
於是整桌男人都在起哄,到最後還開始有節奏地拍打桌子,令周永鈞盛芝穎他們頗有點心驚肉跳,可短時間內,偏又發作不得。
與此同時,二樓包房內。
張家坤被楊棠打發走了。
吃著份量十足、味道頂讚的各式菜肴,厲衝忍不住道“老幺,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還認識這飯館的幕後老板!”
“就是,早知道這樣,我們不足直接占了周永鈞訂的桌,也好欣賞一下他的臉色!”馬誌鵬多少有點不忿道。
楊棠擺手道“馬二,其實這家店的幕後老板不過是我的一個書迷而已,所以意氣之爭,人家未必會站在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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