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妤妃結束通話後,故作看向車窗外的楊棠扭過頭來問道“誰呀?”
“你不是聽見了嘛,虹虹姐,祁虹!”
“祁虹?”
“就那次大一上課,她,還有當時大三的林喬茜、大二的上官學姐,一起認識的……”
“噢~~我想起來了!”楊棠恍然,“你跟她不熟吧?她打電話找你乾嘛?”
“找我乾嘛?”陶妤妃明眸一轉,狡黠道“你不說你沒偷聽嗎?那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楊棠聞言有些無奈,卻不得不答應下來。老實說,以他目前的念力,京津兩地所有人講電話他都能偷聽得到,但是剛才陶妤妃通電話,他的確隻聽了個開頭,後麵就沒再聽了。這也算是對陶妤妃這個女朋友的尊重。
陶妤妃見楊棠答應了她,忙衝黎東嚷嚷道“東子東子,去京華大學。”
黎東一時沒有回應陶妤妃,等了三秒,見楊棠沒有出聲反對,這才答道“好的妃小主,改道去京華!”
不多時,房車就開進了京華校園。
“東子,去二教,認識路吧?”
東子回應“收到。”
幾分鐘後,車就在二教樓前的馬路邊停下。
“棠棠,就我們倆去吧,東子跟海棠留車裡。”
“可以。”
於是楊陶二人進了二教,直上二樓,轉進了二零三教室。
兩人推門而入時,教室裡鬨哄哄的,有個眼鏡男生正高誦著“……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嗯?”楊棠怔了一下。
陶妤妃詫異道“棠棠,這首現代詩不是你上學期……”
楊棠擺手製止了陶妤妃再說下去,雖然這《海燕》他早就據為己有並網上注冊過,但彆人借用這詩於文化交流之中,自然算不得什麼。
“咦,你們來啦?”祁虹顯然早就留意著門口的動靜,楊棠和陶妤妃一進門,她就湊了過來,“楊棠你來得正好,這兒有個家夥借用你的《海燕》,還不帶打草稿的,教訓教訓他!”說著,指向了剛才念詩的眼鏡男生。
楊棠並不急於表現,主要是他連目前的狀況都沒搞清楚“虹虹姐,我記得你跟我一樣,是京大的喔,怎麼跑京華來了?”
“是啊虹虹姐,現在這算怎麼回事?”陶妤妃也附和著問道。
祁虹正想解釋,沒曾想剛才吟誦《海燕》的眼鏡男生同樣走了過來“虹虹,現在你該認輸了吧?你就答應做我的女……”
“閉嘴,穆遠!”祁虹吼叫起來,“什麼我就認輸了,彆說我不答應,就是我這位楊學弟也不會答應!”
這話一出,教室裡二十幾個男男女女霎時安靜下來,而楊陶二人卻一臉懵偪。
“你這位學弟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答不答應跟你我之間的事情根本沒有……”
“給我住口穆遠!”祁虹再次喝斷了眼鏡男生穆遠的言語,“你知道我這位學弟是誰嘛?你剛才念叨那《海燕》就是他寫的。”
“嘩——”
教室裡一下嗡鬨起來,周圍的男女生瞬間議論紛紛,對楊棠指指點點,像看到什麼國寶似的。
楊棠倒是不懼眾人的目光聚焦,但被人當奇珍異獸觀賞,心裡頭多少有點不痛快。
“他、他是《海燕》的作者,我不信!”眼鏡男生穆遠在遭受了祁虹突如其來的重擊後恢複得倒挺快,“除非他能證明……”
“我不需要證明給誰看。”楊棠搶過穆遠的話頭,冷哂道“你以為你誰呀?你說證明就證明?你是法官還是檢控官?真是扯淡!”
“哈,他不敢證明,虹虹你看見了吧?他……”
“閉嘴!”祁虹三度叫穆遠住嘴了,“楊學弟說得對,他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
“沒錯,我的確不需要證明,但如果這位穆遠同學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在自己的微搏上聲稱《海燕》是你自己寫的,看我不把你告得傾家蕩產!”
隨著楊棠這話一出,周圍的學生們又是一陣嘩然。他們斷定,楊棠肯定在傳發局指定的網站上早已注冊過《海燕》,所以說話才這麼有恃無恐。
穆遠聽了楊棠的話,頓時也無言以對。因為當初第一次聽見《海燕》這首詩的時候,他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念頭,試著在網上注冊,結果傳發局數據庫彈回的信息顯示,該首詩已被注冊,不過是匿名。
此刻的祁虹相當興奮,擠到楊棠身邊,眉飛色舞道“楊棠啊,雖然今兒沒聽到你吟詩,但你能懟得穆遠那家夥啞口無言,實在是大快我心呐!”
楊棠衝她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慢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學姐你好像已經有男票了吧?叫什麼湯……”
“湯文華!”陶妤妃接茬道。
孰料祁虹聽到湯文華的名字,一臉嫌惡道“就渣男湯啊,老娘早跟他掰了!”
“虹虹姐,到底怎麼一回事啊?”陶妤妃愕道。
祁虹撇嘴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渣男湯跟老娘玩腳踩兩隻船,結果被老娘當場拆穿,還淋了他一頭剛出爐的咖啡,爽得他不要不要的,這會兒他還在醫院擠果子泡呢!”
楊棠繃著臉問道“啥時候的事啊?”
“就開學頭一個禮拜!”祁虹多少還有些餘怒未消,“這事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喬茜和茗欣她們呢!”
陶妤妃道“喬茜學姐已經大四,估計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知不知道這事兒都問題不大;倒是上官學姐,有一段時間沒見著她人了。”
祁虹瞥了眼楊棠,道“聽說茗欣出國了,去年底走的,似乎是她外婆還是誰病危了……楊棠,茗欣走之前沒跟你說一聲嗎?”
“沒有啊?”楊棠搖頭,“我還納悶她最近怎麼人間蒸發了似的,敢情是出國啦!”
“可不是…”祁虹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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