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斌子,之前夜宵沒吃好,咱們再去吃過。”楊棠說著就欲把段亦斌往車上架。
段亦斌倒是不排斥坐車去吃夜宵,但臨登車前,他卻一本正經道“我還有錢,等下我付錢,我請你!”
楊棠愣了一下,旋即點頭“行行行,你付就你付,也該你付!”說著,他和段亦斌相視而笑。
上了車後,負責充任司機的黎東問“去哪兒?”
“就剛才我們吃燒烤那條岔路……隔壁街吧!”說完,段亦斌看楊棠。
楊棠攤手道“沒問題啊,我隨便。”
聽到楊棠的話,黎東這才發動車子開往目的地。與此同時,附近有幾輛楊棠很熟悉車號的車跟上。黎東提醒道“老板,郭隊他們在後麵。”
楊棠吐槽道“我知道,管他呢,愛喝風喝風!”
段亦斌聽得一頭霧水,卻沒有多打聽什麼。
到了地頭,還是路邊攤,楊棠跟段亦斌照樣要了啤酒烤串。
由於時間已經過了午夜零點,各個攤子上的食客開始漸漸少了,也就剛剛平坐的樣子,所以楊棠他們點的東西很快上齊,兩人毫不顧忌形象,抄起烤串大擼特擼起來。
不過吃著吃著,楊棠的劍眉陡然挑了起來,因為他處於收斂狀態的念力場(半徑十丈)發現甘子峰這個本應在局子裡的貨居然手持一把剔骨刀出現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身後還跟著一女的和五六個凶神惡煞的彪漢。
那女的長一臉潑婦樣,提著把鐮刀跟在甘子峰側後,一邊走一邊罵咧“我說你個挨千刀的,找著人沒有啊?你不會是騙老娘吧?”
甘子峰赤紅著眼睛,梗著脖子回應道“我不正在找嘛!”言語間,他與楊棠他們這桌的距離也就隻剩十幾米了,接著目光正好瞅見了仰頭喝酒的段亦斌,“嘿,果然在那兒!”
女的一下咋呼起來“哪兒呢?”
“就那吹啤酒的,就是害我進局子的家夥!”說著,甘子峰已然把剔骨刀棱起來,指向了楊棠這個方向。
羊城,緝毒隊羈押室。
鐘開山誰啊?整個廣粵這一片老一輩的地區領導了。至於粵貿集團的生意做得有多大,鐘偉威多有錢,看看華南十大傑出民營企業家,他長期位列三甲就知道了。最後際欣茹,十幾個參政裡邊,就一個女的姓際,負責人事,光這一條就夠孔意和高兵喝一壺了。
鐘際卻沒在乎孔高二人的臉色,繼續道“你們抓的是我,那麼緊張乾什麼?再說了,我目前就一無業遊民,還經常混酒吧,進局子不正是我這種人該的麼?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天我正無聊上網,結果被我發現一聊天群,說是什麼真功夫討論群,我就加進去了,在群裡混了兩三天,人頭熟了之後,我就跟群友打聽,他們練過什麼真功夫之類的,可惜都是些三腳貓……”
“也就在我失望之際,有個群友密聊我,說他知道有一個能學到真功夫的組織,但是不在羊城……”
“那在哪兒?”孔意問。
“他說在hk,香江!”鐘際娓娓道,“我一想,香江又不遠,自己開車的話,也要不了幾個鐘頭,於是就照著群友給的地址自己找了過去。結果到了地頭一問,那裡沒有什麼學格鬥功夫的組織,卻有一個氣功班在招生。”
“氣功班?那不是騙人的麼?”高兵挑眉道。
“我當時也以為是騙人的,可我跟在場的其中一位指導老師過了幾招之後,我就發覺不是他對手。於是我就交了錢,入了班。”
高兵一聽,忍不住吐槽道“報名費一定很貴吧?”
鐘際道“恰恰相反,入班的報名費隻要一百港幣。”
孔意也忍不住探問道“嗯?這什麼套路啊?莫非是把人騙入班再洗腦,再斂財?”
鐘際搖搖頭,輕笑道“你們要是能猜著這其中的貓膩啊,我也就不報什麼猛料了……接下來請不要打斷我,好生聽我說!”
“我入了班之後,在現場等了兩個鐘頭,報名就滿額了,然後報了名的人就被接上了幾輛小巴車,開往了西貢……當然了,當時我才去過香江沒幾次,所以不知道小巴開的地方是西貢,是車上彆的班友告訴我,我才知道地名的。”
“到了西貢的一處屋邨之後,指導老師讓我們現場休息了一下,吃喝了些自帶的東西,然後就把我們集中到朝南的沙灘附近一塊至少兩人高五人腰圍的海石旁邊,要我們圍著海石打坐,就是平時五心向天那種打坐……”
“本來有許多班友還擔心幾個指導老師把他們引到僻靜的村屋裡乾什麼壞事,沒想到卻被要求在開闊地帶打坐,於是大家紛紛定下心來,有樣學樣的打坐……”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刻鐘,同樣在打坐的我就感覺有點不對了,因為我忽然覺得心跳得很厲害,似乎快到嗓子眼了。”
“也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個指導老師大喝了一聲,然後我渾體一震,心跳便漸漸平複下來!這時,與我過招的那個指導老師指了指邊上不知什麼時候搭起來的臨時帳篷說,一個一個進帳篷裡去測一下資質,然後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班友懷疑幾個指導老師敢弄什麼貓膩,畢竟整個報名班隻有八個女的,剩下全是男的,尤其像我這種二十左右的青年,至少有十五個,於是大家排隊,由最壯的男班友打頭,挨個進了帳篷……”
“打頭的男班友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然後站到帳篷的另一邊等待,大家都看見了全過程,於是都不太擔心指導老師們耍花樣,進帳篷的速度開始加快……”
“很快我也進了帳篷,本來還期待有什麼測試,結果就是個問卷調查,而且那問卷上就隻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孔意奇道。
“很簡單,你打坐的時候有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鐘際說出了問題,然後歎了口氣,“後來我才知道,所有班友都隻被問了這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有什麼奇怪的嗎?”高兵也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這就是猛料所在了,整個新報名的班有六十幾個人,其中八個女的僅有兩個選了跟我一樣的答案,有心跳加速,然後她們和我,以及另外十個人被留下了,其餘的無論男女班友,每人拿了一百五十塊錢,走人!”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在於,我們十三個人又坐上小巴,被帶到了西貢朝東的一片沙灘附近,那裡同樣有一塊至少兩米五高的海石,指導老師讓我們上去用手試了,的確是堅硬的石頭無誤,然後這時候鑽出來一個人,這人的真名我至今不知道,但幾個指導老師都叫他座主……”
“座主?哪個坐?”孔意的秀眉皺了起來,她感覺到孔意說的事情有點不尋常了。
“座位的座,後來我也這麼叫他!”鐘際直言不諱道,“當時,他當著我們十三個的麵耍了一套不太咋地的把式,然後一掌摁在了那塊海石上。”
“那個時候,我們也就在他周圍三四米遠的地方,俱都看得清清楚楚,座主把手挪開之後,他按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寸深的掌印。”
高兵陡然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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