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上大路不久,阿孝就道“後麵有尾巴跟著,阿忠你怎麼搞的?”
阿忠聳肩道“沒辦法,那個死光頭在貴賓廳就看我不順眼,非要跟我擰著乾,麻煩你繞繞路,找個人多的地方做了他。”
“明白!”阿孝應和一聲,便把車拐向了南灣湖北麵的百貨廣場。
到地頭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停車。阿忠阿孝下車後,施施然融入人流,轉進了八佰伴百貨。光頭和他幾個把兄弟遠遠看到兩人的動向,忙也急匆匆地跟進了百貨商場。可惜一進場,光頭等人便隻能遙遙看到阿忠的背影,卻找不見變成另一副男人模樣的阿孝了。
一刻鐘後,阿忠阿孝從商場出來,拎著幾大包東西回到麵包車上,把車開到郵政總局大樓停車場,換了輛普通的三廂轎車,這才開回楊棠下榻的酒店。
而這個時候,金沙娛樂場貴賓廳裡,楊棠正不動聲色地贏著地中海幾人的錢。
不得不說,一百萬台底的梭哈,搞得不好的話,輸台底都要輸死人,這也就迫使在座的賭客拿到稍好一點的牌型就會跟注下去,而不是輕易地蓋牌。
更扯淡的是,楊棠是想贏金沙賭場的錢,而受九指委派的眯縫眼男則想贏楊棠的錢,於是賭局開始後,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互懟,反倒悄然向地中海幾人發起了猛攻。目的很簡單,把這幾人的錢贏光,讓他們滾蛋,這樣九指和印叔才好安排更多像眯縫眼男一樣的人來坐位子,共同贏楊棠的錢。
來吧來吧來吧,想死就都來吧!
楊棠默默念叨著,同時翻開這一把的底牌道“不好意思,這把我fullhoe(三條帶對)!”
這一把牌與楊棠堵到底的地中海看清牌型後差點快哭出來了,因為他這把同花,剛好比fullho那麼一點點,簡直就是冤家牌。
“籌碼、沒了……我退出!”地中海麵色難看地站起來,身子晃了晃,差點沒一頭栽倒。
楊棠見狀,哂道“老兄,我看你今天賭紙牌運氣不好,該玩骰子的。”
沒想到已經輸得身無分文的地中海聞言還有心情開玩笑“我也想再玩會兒骰子,可惜現在兜比臉乾淨!”
楊棠輕笑起來“你臉可不太乾淨,喏,這一千塊算我大發慈悲,不管你坐車回家也好,還是拿去翻本都沒關係!”說著,他夾起一個千元籌碼拋給了地中海。
“謝了兄弟,我還是照你說的,去大廳試試骰子吧!”說完,地中海便離開了。
眯縫眼男見此一幕,不禁嘀咕道“假惺惺!”他當然是在說楊棠。
孰料楊棠耳尖得很,當即毫無顧忌地反駁了一句“嘁~~總比有人真猩猩的好!”
眯縫眼男一聽,頓時瞪大眼道“你說誰?”
楊棠針鋒相對道“誰應我說誰!”
“好了好了,你們還玩不玩啦?”鄰座眼袋很重的中年女賭客不耐煩道,“老娘今天輸大了,你們再扯那些有的沒的,老娘可掀桌啦!”
眯縫眼男可不吃這一套,當即嘲諷道“我提醒一句,這裡可是金沙的貴賓廳,有本事你掀桌啊!”這話把中年女賭客懟得不要不要的,隻能支著眼袋惡瞪向眯縫眼男,一副要吃人的樣兒!
可惜眯縫眼男一點不怵她,反而吩咐白手套道“你在看甚麼啊?還不趕緊發牌!”
中年女賭客一聽,唰一下站起身道“你有種喔!”說著,她把身前剩餘的籌碼收了收,徑向貴賓廳大門步去。
“切~~走了耳根還親近些……”眯縫眼男嘀咕了一句,旋又大聲道“來來來,咱們幾個繼續!”可話音剛落,整個貴賓廳的燈都閃了一下,接著廳內全黑,數秒後才恢複光亮。
“腫麼了?”
“不會停電了吧?”
“還是說線路有問題?”
貴賓廳的賭客們議論紛紛。
其實不止貴賓廳,連大廳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甚至不止金沙娛樂場,整個濠江半島的賭場都出現了類似情況。不,確切地說,整個濠江在剛才那幾秒都黑掉了,然後才恢複亮堂。
事實上,不止濠江,整個亞歐大陸版塊,從東京到巴黎這個經度範圍內的北半球城市,但凡通電的地方都出現了類似情況,隻不過在事件發生的當時,沒人意識到這是全球事件。
不過幾分鐘後,楊棠就成了這樁“異象”事件的第一個知情人。是紅後通報他的。
等貴賓廳裡議論聲漸歇,中年女賭客嚷了起來“這把不算、不算……”
楊棠不置可否,看向眯縫眼男和另兩個賭客,道“你們的意見呢?”
“不算就不算吧,反正才剛發了兩張牌!”眯縫眼攤手道。
“我無所謂。”另一個左手戴了兩枚翡翠戒指的男賭客也發表了意見。
“那這局就算了。”最後一名戴墨鏡的賭客也同意道。
於是讓白手套重新發牌,可就在楊棠跟注第三張牌時,紅後突然聯係了他[老板,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楊棠捫心問話的同時挑了挑眉,又掃了眼桌麵上的牌,道“跟,再大三百萬!”
[剛才熄燈您知道吧?]
[我看見了。]
[但您恐怕不知道,就剛才那幾秒,從東邊的東京到西邊的巴黎都發現了短暫的斷電!]
“什麼?!”楊棠下意識地叫出聲來,甚至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同桌的幾名賭客俱都詫異地看著他,附近賭台的賭客也都紛紛側目。
眯縫眼男不悅道“你乾嘛?該你同花說話了。”
楊棠看了下牌“啊,哦哦,五百萬!”同時,他心裡問紅後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是根據我在東京還有巴黎的肉雞上的日誌記錄做出判斷,這兩座城市的確同時斷電了幾秒。當然,北半球同時斷電的不止這幾座城市,而澳洲的墨爾本、悉尼這些城市就沒有斷電!]
要知道,雖然紅後的許多肉雞服務器都有備用電源,但在正常供電斷電的一瞬間,服務器日誌是會留下記錄的。
楊棠心頭翻天覆地。
眯縫眼男也看出楊棠心緒不穩,而他自己這把牌是鐵支(四條),明牌是三條,所以他故意催道“又該你同花說話!”
楊棠下意識道“梭哈!”可他的牌麵是八點,十點,q和k的同花,這樣顯然無法組成同花順,也就大不過鐵支。
哈哈,你終於出錯了。
“我跟你個梭哈!”眯縫眼男麵無表情,心頭卻樂不可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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