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雨氣急敗壞道“見是見著了,第一個爽快地答應加入我們,可第二個牠瑪德被倆外國佬給忽悠跑了。”
“什麼?!”楊棠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你們現在人在哪兒呢?你們見的第二個目標是……”
“我們在閔行區南邊,再向南看,能望見黃浦江,這第二個目標姓牟,他牠媽想借外國佬施壓,逼咱們提高待遇跟條件,當時阿永說他做不了主,需要請示,姓牟的就跟外國佬跑了,眼下離開已經六七分鐘了。”
“好的,我已經基本猜到你們在哪一片了。這事我來處理。”說完,楊棠直接掛了電話。
段亦斌忍不住問了一句“師雨他們那邊出事了?”
“是有點小麻煩,你陪著她們幾個,我去去就回……”說著,空爆響起,楊棠已然身在十幾米高的半空。
“嘭!”“嘭!”“嘭!”“嘭!”……
一連串音爆聲後,天空中已不見了楊棠的身影。
夏方二女見怪不怪,旁邊的薛怡卻一下子呆住了“這、這是……”
段亦斌解釋道“剛才那招,老楊稱之為[月步],跟武俠小說裡的輕功差不多。”
楊棠很快到了徐彙區上空,而徐彙區的西南麵就挨著閔行區。楊棠也懶得再往閔行那邊去,直接竄上更高的天空,懸停於白雲之上,圓球形的念力場開始向外瘋狂地擴展變大,不多時已經籠罩住了整個申海區域。
少傾,念力場開始下壓。念力場範圍內的普通人還沒什麼太沉重的感覺,可但凡異力覺醒者、甚至異力者,都感覺泰山壓頂般的重勢壓在心神上,哪怕想要動念算一加一等於幾,其心算的速度也比平時慢了一百幾十倍。
特能局。
隻一瞬間,樓內的大部份辦事人員就感覺身心俱疲,仿佛剛被幾十條壯漢輪過的小媳婦,整個人不止身體受到了摧殘,精神上更是麻木,腦子已經無法思考。
之前接待過楊棠等人的張副局恰是普通人,看到本想給他送文件的家夥木立在門口,也不把手上的文件遞到他辦公桌上,等了好幾秒也依然如此,他終於忍不住喝叱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想不想乾了?不是,你眼睛看著我,聽不懂人話是吧?看著我……”
雲生園。
薛怡正在泡第三巡茶,可她端起水壺傾倒時,念力場就壓下來了。這下子,她整個人僵在那裡,一直保持著倒水的姿勢,灌滿了一個茶杯而不自知,還在繼續往滿杯裡倒水。
嗯,準確地說,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倒滿一杯水了,可問題是,她的潛意識雖然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但她控製身體的思維卻發不出動作指令,或者說,發布的動作指令執行起來卡頓得要死。
不止薛怡,就連段亦斌幾人也是一樣,不過他們坐在石凳上,客隨主便,薛怡這個主人家既然沒倒好茶,他們不喝也就是了,雖然像一尊尊石像般呆滯,卻也不會出大糗。
閔行區,紫藤園外一處路邊咖啡館。
“棠老大那邊怎麼說?”
“看把你急得……楊老大發話了,這事他親自解決……”
話還未說完,辛永師雨以及此刻就跟兩人坐一起的周姓目標人物,不約而同地感到腦袋發沉。這種發沉並非有人按壓他們仨的腦袋,而是精神上的沉重,如負山嶽,又好像電壓陡然掉到低點,代表生命的燈光瞬間昏暗發黃,有種隨時都可能泯滅之感。
師辛二人相互瞪著眼,眼中儘是駭然之色,他倆已然大略猜到這是怎麼樣一回事,但整個思維的運轉差到了極點,根本無法作出任何有效的表達。
坐在邊上的小周反而比他倆稍微好一點點,但說話也成了結巴“這、這這……到底……底怎麼……怎麼回……回事事?”
申交大,閔行校區。
牟禮跟倆大洋馬進了留學生公寓,正想問她們住幾樓,話還沒出口,就感覺不對了。
“嗡……”
無形的壓力加諸在三人身上,令他們僵立在了樓梯口。
恰在此時,有幾個外國男生從樓上下來,白種的黑種的都有,見三人木偶似的站在那裡,不禁吹起了口哨“唷~~娜莎,你們倆又換口味啦?”
“這家夥看起來好瘦,能經得住你倆折騰嗎?”又一個白種男生開了句玩笑。
“說不定人家天賦異稟,讓我來摸摸看,順便量一量!”一個黑人學生嬉皮笑臉地靠向了牟禮,大黑手更是往牟禮的胯下探去。
牟禮見狀,急得差點沒哭出來,怎麼這幫該死的外國男生屁事沒有,而他和兩匹大洋馬卻隻能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殊不知,楊棠的念力場針對的就是精神力異常的家夥,他在心裡設置了一個精神力筏值,一旦超過這個標準,念力場就會起到壓製作用,並且超出越多,壓製得就越厲害。
“彆彆彆……彆過過……過來!”
牟禮好不容易用英語磕磕絆絆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可黑人男生卻仍向他靠過來,同時還嬉皮笑臉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眼看著黑人男生的手就要捱到牟禮的褲子了,現場卻“嗙”一下悶聲炸響。
“啊啊啊啊……”
下一秒,牟禮和兩匹大洋馬同時慘叫聲起,又幾乎同時朝地上倒去。
“怎麼回事?!”
“我還沒碰到他!”黑人男生趕緊舉起手向同伴表態。
“look!你們快看!”
男生們循著同伴手指的方向看去,駭然發現牟禮三人的雙腿都齊齊從膝蓋處反關節折斷,這也導致了他們仨倒地。
“三人的腿斷得這麼整齊?太奇怪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啊?要不要報警?”
“我看還是先替他們叫救護車吧!”
麵對在地上慘叫的三人,一幫外國男生倒是沒有直接丟下人跑掉。
牟禮仨人仍無法利索地動作,除了單音節的慘叫,其他說話或動作在此刻都毫無意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牟禮和其中一匹大洋馬都穿的是長褲。此時,兩人的膝關節看上去很怪異,卻沒有婐露出來,而剩下那匹穿短裙的大洋馬就不太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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