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搭在邊上的純白毛巾被霍執拿起,他遞給了溫以喬,“為什麼不告而彆?”
霍執的語氣十分平淡,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他顯然並不關注貓,還在之前的頻道。
溫以喬頭微歪,掀起眼簾正視著看他,“霍總是要給我辦個歡送會?”
霍執……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不是麼?等三個月一到,手續辦好我就會離開。”溫以喬聲音冷淡。
“這三個月,”霍執聲音低了些,又重複了一遍“這三個月我們不會是陌生人。”
他不想和她隻當陌生人。
“哦?”溫以喬略略挑眉,勾唇笑道“那霍先生是千裡迢迢跑來找我履行夫妻義務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霍執臉色有些難看“你不用故意說話氣我。”
“那你還留在這裡乾嘛呢?我請你吃頓飯?”不知道是為什麼,溫以喬今天感覺脾氣非常衝,就是想對人發脾氣。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尤其是在看到霍執之後,更氣了。
霍執抿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在頂樓,有事找我。”
沒頭沒尾的撂下了一句話,他便走了。
奶牛看著霍執的背影,輕聲的喵喵了兩聲,又搖著尾巴到了溫以喬邊上。
溫以喬看著半合著的門,和貓毛都在滴水的奶牛,歎了口氣,認命地拿了毛巾給奶牛擦乾。
她渾身的低氣壓讓奶牛都不敢反抗。
擦著擦著溫以喬忽然覺得不對勁了,這不是劇組不是把酒店全包了嗎?為什麼霍執會在頂樓?
他早就準備好了?
《青玉案》開機之前還有個開機儀式,導演提前來找了幾個重要角色,說是等會要一起接受采訪。
還都發了一份講稿,問題都是提前商量好了的,隻要照著念,就不會出太大的差錯。
這是沈諾凡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溫以喬。今天的采訪因為是新劇開機,幾位主演都是自己角色的裝扮。周圍一圈人都穿著玉山派的校服,青綢白帶。
今天溫以喬的戲份是桑泠墮魔後,一身黑衣,和周圍幾個清淺的顏色顯得格格不入。
溫以喬的氣質很絕,走在哪裡,哪裡便像是舞台中心、聚光燈焦點一般。
她五官立體,明豔動人,不笑時總是很有距離感的,她眉眼微彎時一雙杏眸減淡了幾分淩厲的氣息,總讓人覺得招人。
隻是她很少笑,眸光總是像是慵懶又隨意著的,像是一隻優雅的貓。
以前的溫以喬似乎是沒有這樣的神情的,她總是溫柔地笑,感覺也沒什麼演技,劇裡無論什麼角色都能被她演出溫柔的感覺。
彆人都說她是花瓶,沈諾凡卻在其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不是花瓶,她是溫柔的一束光。
沈諾凡悄悄粉了溫以喬五年,直到今天見到偶像。溫以喬就坐在他邊上,他卻連多看幾眼都不敢。
隻是抿著唇,在進場入座的時候為溫以喬拉開了椅子。
溫以喬知道要用角色的墮魔狀態去接受采訪其實是有些抗拒的,畢竟不少角色黑化之後都非常奇怪。
不過好在《青玉案》妝造師審美在線,沒有因為人物黑化,就給“桑泠”畫煙熏妝和一頓不知道吃了幾個小孩子的深紅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