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當場打電話給墨風景,墨風景聽著我控訴完,平靜的給我分析。
“監獄裡打架正常,他本來就有點功夫,不會被人打死的。警察當著你的麵打他是真的有理由,脫衣服、摔話筒在警察麵前都過激行為,他估計是看見你才會如此,不然以他那腦子還沒那麼蠢。”
我不甘心,後來又跑去找監獄裡職位高的警察理論,人家一套一套給我說的特彆溜,為了讓我相信警察隻剛剛打了他一次,唐聿身上的傷跟警察沒關係,還調出了監獄監控給我看。
我看著裡麵跟犯人打架起衝突的唐聿,一個勁掉眼淚,罵他們為什麼不好好盯著。
“這位小姐你從監控裡沒發現很多時候都是大晚上嗎?監獄裡那麼多人,我們又不是單盯著他唐聿一個人。你這不能怪我們,是他自己不安分,人家成群結伴的有頭子,他自己裝逼想當老大被人教訓了。不過你放心,他剛關進來脾氣硬,很多新犯人就是這樣,過上兩個月就安分守己了,到時候人家覺得乏味了也不會再找他麻煩。”
我聽著這話特彆生氣,指著那人鼻子就罵“你們怎麼管事的!就不能讓他們和平相處嗎?”
“大小姐,裡麵是一群犯人,你以為是一群學生?現在的學生還動不動打架鬥毆呢!”那人戴上帽子朝我冷哼了聲,“現在跑開跟我叫個屁!當初人家走歪路的時候怎麼不好好勸著?不犯事就不必落到如此了,不是嗎?”
我拖著一身疲憊的身體走出監獄,就著路邊坐了會,看著高高的牆門特彆難受。我沒法想象唐聿現在所承受的……
坐了一會,剛站起來準備離開,門緩緩打開。我看見警察帶著一個人走了出來,太陽落在他們身後我看不清對方的臉。
就聽見那警察冷漠地說“在這裡改造了好幾年了,出去了以後要好好做人,彆再鬨事了。”
那人連連彎腰說是,聽聲音是個年輕人。
我不由得走神了,想到唐聿出來的那天會是什麼樣子,又想到在監獄裡了好幾年的我叔叔,思緒一下拉了回來,有些驚恐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感覺我叔叔好像也快快出來了,到時候可要防備好他。
“我好像不認識你啊!”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麵前,將我打量了一番,“剛剛出來看你站在這望著,我還開心了下,以為是拉接我的!看來不是啊,我們都不認識。”
我多看了他幾眼,是真的挺年輕,估計不過二十三那樣。
我就問他多大了。
他憨笑了下,撓了撓頭說二十二了。
“你是犯什麼事進去的?呆了幾年?”
“你這姑娘挺奇怪啊!看著壞人從裡麵出來不害怕,還找人家聊起來。”
我見他眉眼清醒,不像我叔叔和陳得昌那種人,倒讓我不由得把他和唐聿聯想到一塊。
“你跟我剛進去不久的一個朋友很像。”
他挑眉,挺感興趣地又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下。
“你朋友是誰?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認識呢!”
“他剛進去你也認識嗎?”
“嘿嘿,我在裡麵呆了三四年,當然認識很多人了!你說說你朋友叫什麼?”
“他叫唐聿。”我期待的看著他。
他眉眼一皺,“那混小子是你朋友?”
“嗯!怎麼了,他在裡麵過得不好嗎?”
他撓了撓頭,“不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懂。對了,我叫明傑,你叫啥?”
一聽這個明姓我就有點不是滋味,我認識的姓明的都不是什麼善哉,這又多了個姓明的。
“小姑娘怎麼一臉吃屎的表情看著我?”
我猶豫了下,問“你認識明曼嗎?”
“你認識明曼?”
心有些沉下去。他這樣子就代表他認識明曼了。
我便掉頭就準備走,不打算跟他多說話。
他跟上來,拽著我胳膊。
“你跑什麼啊!你怎麼認識我妹妹的?還一提她就甩臉,她得罪你了?”
“她是你妹妹?”我詫異地看著他,當初跟明曼走得近時刻沒聽她說過。
他鬆開我的胳膊,揉了揉鼻子,“嗯,是我妹妹。不過我這麼混,她應該不會跟人提起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