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竽。”江淮寧顫抖著喚她的名字。
陸竽大腦眩暈,是缺氧的感覺“嗯?”
江淮寧嘴唇動了動,咕噥了一句什麼,陸竽心跳過快,壓根沒有聽清,耳尖在發燙,她強忍著那股異樣的感覺“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李元超從包廂裡追出來,他擔心江淮寧喝多了,再加上停電看不見路,出什麼意外。
陸竽看見他,推開了江淮寧,改為用手扶著他“李元超。”
李元超循聲看過來,舉起手機電筒照著兩人,快步走來,扶住江淮寧另一邊“哥們兒,你還好嗎?”
江淮寧清醒道“我沒醉。”
陸竽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喝醉了,還是真沒醉,聽說一般喝醉酒的人都愛說自己沒醉。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看著兩人進了包廂。
下一秒,走廊亮起燈光,伴隨著各個包廂裡傳出的驚呼聲。
陸竽不適地眯了眯眼,看著空蕩蕩的走廊,仿佛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裡有她渴盼已久的一個擁抱。
夢醒了,什麼都見不到。
——
陸竽回到405包廂,坐了沒一會兒,聚會就要結束了。
大家互相說著告彆的話,心裡都清楚,今晚一彆,再見麵或許是經年之後,有些人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了。這絕不誇張,大家日後奔赴不同的城市讀大學,有的畢業後留在外地工作、定居,結婚生子,哪還有機會碰麵。…
袁冬梅抱住陸竽不舍得撒手“再見啦,好好照顧自己。喜歡就勇敢去追,雖說青春總要留點遺憾,但我希望你不要有遺憾。我們鱸魚是最棒的!”
陸竽眼中有淚,笑著拍了拍她的背,送上自己的祝福“祝你和你那位長長久久,永不分離,以後結婚記得請我。”
“一定。”
“你說的,我可記下了。”
陸竽的手機響了,黃書涵打來的電話,接通後,聽到那邊的人含糊道“陸竽啊,我頭好暈,你走了嗎?”
陸竽問她在哪兒,黃書涵說了個包廂號。
“我過去找你。”
陸竽找到黃書涵所在的包廂,她趴在桌上,腦袋枕著手臂,邊上一個碰倒的酒杯,酒液沿著桌邊往下淌。陸竽扶正了杯子,輕拍黃書涵的肩膀“你睡著了嗎?”
黃書涵仰起頭,眼睛眯成一條縫,好歹還能認清人“陸竽,你來啦。”
她一把抱住陸竽的腰,臉埋在她身上,吐字模糊“黑燈瞎火的,我口渴拿錯杯子了,喝了大半杯酒才反應過來。這什麼破酒,後勁好大,我現在腦袋暈暈的。”
陸竽摸著她的額頭“你怎麼回學校?有同伴嗎?”
黃書涵搖頭“顧承他們去網吧通宵,我室友有的回去了,有的在親戚家住,除了我沒彆人了。”她緊緊抱住陸竽,搖晃她的身體,“你陪我住宿舍好不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覺了。”
陸竽很難拒絕她的央求,況且,她喝多了,腦子不清醒,她確實不太放心她晚上一個人住在宿舍裡。
“好。我們現在走吧。”陸
竽拉起她,“你能走嗎?”
黃書涵借力站起來,東倒西歪,打了個嗝“能……能走。”
陸竽在飯店門口攔了輛出租車,扶著黃書涵坐進去“師傅,到曨高。”
司機拍下亮著燈的空車牌,扭頭問“老校區還是新校區?”
“新校區,走東側門那條路。”
相比學校的正門,東側門離宿舍樓更近。
車子開出去後,陸竽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夏竹報備情況,然後給江淮寧發了條短信,跟他說,不用等她一起回家。
晚上路況好,一路暢通無阻,出租車停在學校的東側門。
黃書涵毫無所覺,歪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陸竽付了錢,叫了半天才把昏睡的人叫醒下車。
悲催的是東側門鎖上了,陸竽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天上一輪明月,照著不鏽鋼的柵欄門,泛著銀亮的光。
再繞到正門去不知要多久,陸竽豁出去了,拍打著門,叫醒值班室的門衛“叔叔,開一下門,叔叔。”
這時,一位穿黑色t恤的中年男生走著不正常的蛇形步伐撞過來。
陸竽聞到一陣刺鼻的酒氣,想要避開已經晚了,那人撞到她的肩上,嚇得她尖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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