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寧萬分不解,還是聽從她的話,加快了腳步。
走出去很遠,陸竽才氣喘籲籲慢下來。江淮寧回頭看了眼,跟她一起聚餐的那群人進了隔壁一家酒吧。
「什麼情況?」他問。
陸竽花了點時間調整呼吸,而後神秘兮兮地對他說「我平時不聽八卦,今天才知道你在我們這個工業園區火了。那些姐姐都在討論你,稱你為「清大的帥弟弟」。我同事也都對你感興趣,我們再走慢一點,她們會把你當大猩猩圍觀。」
江淮寧哭笑不得「這樣?」
陸竽大點其頭。
江淮寧捏捏她通紅的耳垂,問「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紅酒。」陸竽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高度,「你是想說我喝醉了嗎?我沒有,腦子清醒得很。」
江淮寧又摸她的臉,溫度比平時高「你上次喝這麼多就喝醉了。」
「上次是哪次?」
「勞動節,我去關州提前幫你過生日那次。」
不提還好,陸竽腦子一運轉就感覺更暈了「那次是因為……因為酒不醉人人自醉,情緒占大部分因素。」
江淮寧說不過她,反正他看她的樣子跟喝醉酒差不多。
——
坐車到小區門口,陸竽暈車,再加上酒的後勁上來,一下車就彎腰撐著膝蓋乾噦,沒吐出東西來。
江淮寧輕蹙著眉,一下一下撫摸她後背「很難受嗎?不該讓你少喝點酒,該讓你一滴酒也彆沾。」
陸竽直起腰,還有力氣辯解「不關酒的事,是暈車。」
江淮寧定睛看了她幾眼,判斷不出她說的是真是假,無奈歎一聲,站到她麵前弓著身「上來,我背你。」
以前陸竽可能還會忸怩,現在完全不會,她抿唇一笑,腳踩到旁邊的花壇瓷磚上「過來一點,夠不著。」
江淮寧回頭,看清她的站位,笑了聲,挪過去「大小姐,現在能起駕了嗎?」
陸竽跳到他背上,兩隻胳膊勾著他的脖頸,笑嘻嘻地說「能。」
江淮寧托起她,穩穩當當地邁步走進小區。
她的腦袋趴在他頸窩,呼出的熱氣撩在皮膚上,癢絲絲的,帶著灼熱溫度。他呼吸略重了些,沒聽到她出聲,他試探著問「陸竽,你睡著了?」
「沒有。」陸竽輕輕應了聲,轉而問他,「我重不重?」c
江淮寧說「不重。」
她一六五左右,體重九十斤出頭,在他看來算輕的了。
陸竽臉頰湊近他「那你呼吸聲怎麼這麼大?」
江淮寧步子頓了頓,不答。
陸竽追問個不停,江淮寧在她腿上拍了下「彆亂動,掉下來不管你了。」
「真不管我?」陸竽尾音黏膩,似融化的糖。
江淮寧裝作沒聽見,心裡話是當然不可能不管她。她現在可能是在酒精作用下,話特彆多,越是搭理她越是來勁,問個沒完。
回到家,江淮寧去倒水喝,陸竽小尾巴一樣跟上去,喝了半杯水,感覺小肚子都鼓起來了「我去稱個體重,是不是最近長胖了。」
「誰說你胖?瘦成竹竿兒了,還胖。」
江淮寧把人撈進懷裡親,呼吸更亂了,意在說明他的呼吸聲大不大與她的體重無關,與彆的有關。
陸竽終於心滿意足地笑了「原來你是因為想親我啊。」她的嘴唇紅潤,吐息間猶帶醇香酒氣,撩動人心。
真想不管不顧越了雷池。江淮寧心說。
陸竽抱著他的腰,感受他的體溫和心跳,想起聚餐時圍繞著他而起的話題「江淮寧,你怎麼在哪兒都那麼耀眼,我是不是撿到寶了?」
江淮寧與她額頭相抵「你也耀眼。」
他才是撿到寶了。
陸竽抬起頭,嘴唇不小心擦過他乾淨的臉頰,她沒當回事,隻顧說話「有嗎?沒你耀眼。」
「看我的眼睛。」
陸竽依言看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她誇讚「很亮。」
「因為裡麵有你。」江淮寧說得隨意,完全沒有哄她的意思,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