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確已長大,短短一月,竟已坐鎮紅星鐵冶廠,實屬不易。”
聾嫗審視著李愛民,點頭讚許,眼中卻滿是豔羨之意。
能成為一方之首,何人一生能及?
李愛民見聾嫗打量自己,不由皺眉。若非記錯,他與聾嫗關係並不融洽,她僅仗著輩分壓人,彆無他長。
倒是癡柱,若非聾嫗當年施恩,怕是如今連個養老之人也無。
“如何,有何事?”李愛民淡然看向聾嫗。
此時,癡柱與秦淮茹皆緊張地望向聾嫗。劉海中不明狀況,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今日之地位,皆因李愛民而起,若有事,他必當先上,或許借此機緣,更進一步。
許大茂亦至,這次他學乖了,一旦形勢不對,他定先發製人,以免被人捷足先登。他深知後發者常遭殃的道理。
“自是有事!”
“我們同住一院,你已是鐵冶廠之主,癡柱乃廠中廚子,共事已久,豈能不提攜他一職?”
“若他人知曉,同在鐵冶廠,癡柱僅為廚子,豈不羞煞人也?”
聾嫗直言,直指院中在廠工作之人。同院生活許久,豈能不顧情麵?
眾人聞言,心中疑惑頓生,卻又難以言表。李愛民聞此,冷笑一聲!
“莫非因同居一院,你年歲已高,便該供奉如祖宗?”
李愛民冷語相向,這老嫗豈非在開玩笑?
其無禮之舉,令人咋舌,人竟可如此無禮!
聾嫗聞言,怒不可遏,諷刺之意甚濃。
眾人聽罷,方知方才何處不對。如此說來,豈非他們也應顧念同居之情,視聾嫗為祖宗?
眾人豈肯如此,紛紛搖頭。
許大茂看出端倪,聾嫗明目張膽地要李愛民提拔癡柱。幸虧李愛民直接拒絕,他與癡柱本是死敵,怎會助其成為廠中首領?
見李愛民麵色不悅,許大茂毫不猶豫,出言道“聾嫗,此舉有失妥當。豈能因同住一院,便提拔癡柱為領導?況癡柱無領導之才,僅廚藝尚可。”
“你勿擾他人正常事務。”
許大茂直言。
聾嫗見許大茂這小子竟敢出言頂撞,心中不快,正欲教訓,劉海中適時而出。
“聾嫗,此事確是你之過,豈能因同院便提拔癡柱?且癡柱無領導之能,僅善烹飪而已。”
劉海中挺著大腹,正色言道。見許大茂先發製人,他心中不悅,豈能讓許大茂獨占風頭,故立即出言。
聾嫗正欲發作,聞劉海中之言,心態瞬間崩潰!許大茂尚可理解,劉海中平日對她恭敬有加,今日為何出此言?
此乃令她憤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