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熙站在牢門外冷冷的看著他,然後道“當年你還是十三皇子時,也是個隨意傷害百姓的狂妄之徒,所以你並不無辜!隻是你沒有你那個弟弟幸運,早早地被抓了回來,若你是餘孽的主子,恐怕隻會更加心狠手辣!”
宋勉淡淡的說道“你說的隻是如果,事實上我並沒有傷害過你們大齊的百姓。”
“怎麼,照你的意思,你身為大雍的皇子,大雍的百姓就可以任你欺負了?”
宋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
“你是想利用我引他們出來?那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與我那十四弟不同,他是繼後的孩子,是嫡子,當初為了助他逃脫,那群人故意將我拋下,引誘你父親上當,我這才被你們抓住!”
楚明熙哼笑了一聲“能引出來他們最好,引不出來本國公也無所謂,本國公就是讓他們知道,敢傷害我楚明熙的至親至愛,那我便折彎你們前朝皇室的膝蓋!”
第一日,沒動靜,第二日,仍然沒動靜,這一次,餘孽的忍耐性超出了楚明熙的預期,沒關係,還有彆的玩法。
彭城郡王蕭瑞琪自從與崔念互生情愫後,便加入了這京城的詩社,一群公子貴女無聊私下的聚會倒因為皇子的加入變得正規起來。
十月金秋,天朗氣清,詩社的聚會越發多了,如今的崔念已經從邊緣人員變成了核心人物了,從前,出題或提出倡議的人都是薛成玉,現在都是崔念。
崔念站在樓梯口,聽見小廝回稟的話,臉上露出黯然之色,馬舒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薛成玉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聽說是丞相夫人讓她在家繡嫁衣呢,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崔念笑了笑,看著她道“之前邀請了薛姐姐幾回,都被拒了,我怕許久未見,薛姐姐再與我生分了!”
“那你想多了,薛成玉一直是個冷清的性子,對誰都是這樣!”
馬舒文拽著她往廂房走,崔念便跟著去了。
一個時辰後,馬舒文等人陸陸續續離開茶樓,瞧見彭城王府的馬車等在一旁,都心照不宣的當做沒看見。
崔念是最後一個出來的,蕭瑞琪高興的衝她招手,示意她快上馬車。
“今日累不累?”蕭瑞琪一邊問一邊給她倒水。
崔念搖了搖頭,捧起茶盞喝了起來。
“今日可以晚些回去嗎?本王帶你去吃魚,說是來了個新廚子,燒的很不錯!”
崔念笑著點頭,她總是這樣乖巧淡然,蕭瑞琪心中又生出了幾分對她的憐愛。
沒多會兒,馬車停了下來,蕭瑞琪心中記著男大女防的規矩,走在前麵,崔念則是落後他半步。
用完晚膳,二人一同走出了包廂,沒走兩步,隔壁包廂衝出一個醉酒的男子,嚇了崔念一跳,蕭瑞琪連忙將人護在身後。
那男子已經醉的不行了,腳步虛浮,話都說不清楚,可臉上還帶著淫笑,對著屋子裡的人勾手。
然後他們便瞧見,兩個衣著有些暴露的風塵女子,嬌笑著上前扶住他,那男子也順勢將他們攬在懷中,一同朝樓下走去。
在那些女子出來時,蕭瑞琪便擋住了崔念的視線,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怎能讓聖潔如蓮花的崔念看到呢?直到他們走遠,蕭瑞琪才讓開。
崔念看了一眼樓下,轉過頭瞧見蕭瑞琪臉上的怒氣,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