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如畫屏,
近水似鏡清。
筆墨丹青裡,
風光無限情。”
上官辰淡然的站起身。
方知柔一愣。
她是想看方時晚接話的,為什麼方時晚不接?
剛剛她站起來念的時候,明明看見方時晚很想起來,被自己搶去了。
“不愧是上官辰,太厲害了。”
“是啊,五言,估計也沒幾個人能說出來。”
方知柔聞言,笑了出來。
“大姐,剛剛你不是很會作詩嗎?”
“怎麼飛花令好像不是很感興趣啊。”
方時晚抿了一口水,才抬起眼皮子。
“怎麼?我感不感興趣礙著你路了?”
方知柔麵色一僵,“不是,妹妹不是那個意思。”
太子快氣死了。
今日他已經夠丟人了,這方知柔還要給他生事端。
“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說你幫著駙馬問我?”
方時晚話音一落。
長公主臉都黑了。
這庶女本就不如嫡女有教養,如今還是個妾室。
來她這裡參加詩會就算了,還要挑事。
她豈會看不出,她是故意刁難方時晚。
“我沒有這麼說,剛剛不過是看你似乎想回答,這才問了幾句。”
“哦、”方時晚淡淡道,“不勞你費心了,我若是想回答自會站起來。”
靈安公主坐在不遠處,看著方知柔這樣丟臉的模樣。
心裡彆提多開心了。
她今日是來這裡看戲,順便磋磨磋磨方時晚的。
如今看著方知柔和方時晚兩人對立的樣子。
很好。不錯!
不用自己出手,這兩人就狗咬狗。
上官辰笑著開口,“今日這詩會,不過就是大家一起熱鬨熱鬨,這排名不重要。”
“並沒有強製說誰必須念。”
他扇子一甩,搖了搖,“下一題,‘風’。”
“錦繡繁華地,
笙歌徹九天。
波光搖畫舫,
風暖醉人間。”
方時晚念完,衝著方知柔輕輕一笑。
場上,鴉雀無聲。
方時晚不明所以。
突然。
全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好詩,好詞!從未有人能用詩會上比賽題目,結合我乾皇朝的繁華,做出五言如此難的詩。”
“今日當真是讓本駙馬大開眼界。”
上官辰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從前,他是沒有見過這方時晚,隻聽過他是個胸無點墨的大小姐。
連大門都不願意出。
如今瞧見她這模樣,很難過讓他和之前的流言中的方時晚聯想在一起。
葉碧彤望向不遠處,方時晚自信的樣子。
想到自己,為了能夠得到祈王的關注,準備了一年。
她信心滿滿,以為這皇城裡除了方知柔,沒人能和她較量。
可這首詩,她做不出來。
她放在桌上的手,慢慢的滑落。
上官辰道:
“方小姐,在下佩服。”
“不知,方小姐師承何處?”
方時晚坐下後,溫柔的看向身邊不遠處的孟薇瀾。
“我的夫子,今日就在這裡。”
“看你們的反應,想來我是沒有丟了她的臉。”
此言一出,再次引起騷動。
“什麼,方時晚的夫子,居然在這裡?”
張靜美跟邊上的其他閨女竊竊私語。
“什麼人能夠讓她一月間就能學的這麼快?”
“安寧的娘是十多年前的第一才女,但絕對不可能是她,我娘當年拿著厚禮上門請她,她都不要,彆說方時晚這樣的人。”
“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