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安公主心有不甘,抿了抿嘴。
“時晚,你且說。”
“是,長公主。”方時晚福了福身。
“剛剛臣女在此喝茶,張靜美先是羞辱臣女的娘,眾人都知道,臣女的娘和離,那是得了太後娘娘的懿旨,臣女不過說她什麼有不滿去尋問太後,之後,她便羞辱臣女商人的身份。”
“方妾室不滿臣女如此說,便與她一同揚言商人是下賤之人。”
“臣女委屈,便糾正他們,卻不巧書雪公主正好出現,讓臣女下跪給方妾室道歉,臣女不從,她便讓宮女打死臣女。”
“可不知道是不是公主平日裡得罪了什麼,兩個宮女突然身上抽搐,然後倒地。”
方時晚言畢,頓了頓。
“長公主,臣女受辱不打緊,但是臣女的娘和離這件事,是征的太後懿旨了,如今被她們質疑,這不是挑釁天家威嚴,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後偏袒。”
“眾人都知道,娘親和離是因為方尚書三番兩次試圖打我,又和逼迫娘嫁妝貼補尚書府,不從,便吵著要休我娘,我娘受不住,這才求了太後的。”
長公主點頭。
“時晚孝心可嘉,又為母爭辯,實在是應該的。”
她冷淡的掃了一圈眾人,厲聲道:“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異口同聲。
“聽清楚了。”
墨書雪聞言,一臉怒氣。
她氣急敗壞的開口。
“姑母,您怎能如此偏心,明明就是她殺了侄兒的宮女,她這等人豈能做四哥的王妃?”
“誰說是她殺的?”
遠處傳來冷意的男子聲。
眾人緩緩看去。
見著墨祈天,一身玄色的長袍,如同璀璨的繁星走來。
“本王的小王妃,嬌弱不能自理,豈會殺人?”
說罷,他笑著看方時晚,“晚晚,你說是不是?”
方時晚笑著點頭,“是,我連一隻螞蟻都怕。”
“看吧,晚晚連螞蟻都怕。”
長公主扯了扯嘴角。
安寧郡主隨即道:
“前兩日,我和表嫂一塊去遊街,正好碰見一隻螞蟻,表嫂嚇得都哭了。”
“表嫂這麼嬌弱,豈會做這樣的事?”
墨祈天道。
“不錯,要殺也是本王殺的,不知,皇妹是否覺得是本王殺的?”
他目光陰冷,褐色的眸犀透著一股深不見底的冷漠。
墨書雪嚇得身形一抖。
“四哥平日裡身子不大好,豈會殺人?”
“本王也覺得。”
“對了,本王記得靈安公主前些日子來乾皇朝的時候,甚至揚言要把皇城的百姓殺了,依本王看,這裡你嫌疑最大!”
靈安公主一愣。
隨即怒道。
“祈王,本宮是太子妃,書雪是本公主的嫡親姑子,本宮豈會殺她的人?”
“那可說不定,你腰間上的鞭子,不就是殺人的武器嗎?”他瞥了一眼。
安寧郡主探出頭。
“是啊,靈安公主最是可疑,她有功夫在身,說不定身上帶了什麼毒藥,早就想害死公主的宮女了。”
“胡扯,本宮沒有!”
“行了!”
太子怒氣衝衝的走來。
眼光狠狠地瞪著靈安公主和方知柔。
“孤帶你們出來,是來參加詩會的,不是讓你們丟人現眼的,你們給孤安生點。”
隨即他看向墨書雪。
“皇妹,宮女死了就死了,孤到時候給你送兩個過去!”
“可是,太子哥哥,皇妹……”
“今日是姑母辦的詩會,豈能破壞?”
長公主目光淡然,“太子說的不錯,你們都和晚兒學學孝道,為府上爹娘的臉麵,以後切不可隨意惹事,可明白?”
眾人福身。
“長公主教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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