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聽微臣解釋。”
“微臣從未害過百姓。”
工部大人被禦林軍拉著,掙紮著。
不管工部大人如何辯解,皇上不為所動,
禦林軍抓起工部大人,工部大人本能的反抗,手中的笏板敲打在禦林軍的頭上。
“皇上,求您給微臣一個解釋的機會……”
大殿上,突如其來的反轉,讓百官措手不及。
就在眾人在猜測遠處的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陸雲霆時。
隻有方尚書雙手顫抖的最厲害。
“皇上,您說過,隻要草民拿出證據,就能翻案,不知還算數不?”
皇上捏了捏眉心,“算!”
“大理寺正卿,你回去把十六年前陸家貪墨一案的卷宗拿來。”
大理寺正卿嘿嘿笑了兩聲,“皇上,微臣已經拿了。”
皇上:……
“朕給你一次機會。”
“若是這次你不能正案,你可知你會麵臨什麼問題?”
“草民知道。”
“你且說,你有何冤屈!”
陸雲霆深吸一口氣,把心中的恨意全部壓了下去,這才開口:“十六年前,草民家人沒有貪墨,當年先皇安排的人在草民家中搜到的貪墨罪證,不是小草民家的。”
“當年先皇撥下百萬兩銀子,卻隻剩下十幾兩,贖草民愚鈍,既然想貪墨,為何如此光明正大,這不叫貪,這叫盜。”
“當年,草民父親已經是戶部尚書,在強有力的條件下,怎可能會如此明目張膽?除非是草民爹不要命了。”
“但事實卻相反,草民全族一百多口人,流放路上死了一半,這些都遠比銀錢更重要。”
“皇上,草民要求親眼目睹當初從陸家書房中拿出的貪墨信件!”
陸雲霆聲音在金鑾殿上回響。
百官聞言後,心中漣漪。
裴世子嘲諷:“皇上,這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這件事涉及的人眾多,況且這是先皇下的旨意,怕是會觸犯了先皇啊。”
安國公道:“是啊,皇上,微臣認為這件事絕不會出錯,這賤民大鬨金鑾殿已經是死罪了。”
“當年,太尉大人可是親自帶兵查出證據的,豈會出錯?”
裴世子:“是啊,皇上,微臣認為是這賤民想洗清冤屈,故意捏造事實。”
陸雲霆抬眸,側頭看去。
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與記憶中的年少男子重疊。
這些人,當初還誇他是讀書的料。
沒想到,背後原來有這樣的一手。
“父皇,太尉乃是兒臣外祖家,兒臣不認為他們會這麼做。”太子跨出一步,開口道。
皇上深思,望著下麵的人,心裡卻失望透頂。
陸雲霆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短暫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他再次睜開眼睛。
“各位大人,十六年前我們陸家被判貪墨,草民父親死不簽字,是牢獄中以全族人性命威脅,這才逼迫父親簽下認罪書。”
“流放後,草民父親深深自責,草民的娘因此抑鬱多年落下病根,為了有一天能洗刷冤屈她們硬生生的抗了十六年。”
“全族一百多口人,如今隻剩下六十多口,午夜夢回,那血淋漓的畫麵曆曆在目,大人們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想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