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她的手,“花姨娘,本官怎麼了?”
“老爺,地上這麼涼,您怎能睡地上?”
“你發熱了,妾身用了最後的幾兩碎銀給您請了大夫。”
花姨娘扶著方尚書起身,還替他整理了一下破爛的衣裳。
方尚書後知後覺,“不對,柳姨娘剛剛在這裡的。”
“老爺,您暈過去以後,柳姨娘就離開了。”
方尚書本就虛弱的身子,聽見妾室在自己生病期間離去,又想生氣了。
花姨娘看出了他的心思,伸出手安撫了一下他,“老爺,彆生氣了,妾身會好好照顧您的。”
方尚書第一次,認真打量花姨娘。
眼前的女子,穿的樸素,卻風韻猶存,臉上精致的麵容,還是那麼勾引人。
不嫌棄自己如今的模樣。
還用最後的銀子給自己治病。
他不由得湊了過去。
花姨娘隨即把臉瞥向一邊,“老爺,雅兒還被關在祠堂裡,妾身沒心思。”
她低下頭,委屈的哭了出來。
方尚書想起了被自己關在祠堂裡的三女兒,又想到二女兒如今是太子妾室,連帶著林姨娘他也厭惡。
此刻已經絲毫不顧慮林姨娘的感受了。
“讓她出來吧,她不在你身邊,你作為姨娘,也是可憐。”
花姨娘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真的?”
“嗯,本官說話算話。”
“老爺~”花姨娘感動的撲到方尚書的身上。
方尚書猴急般的一把抽開身上的腰間帶,完全忘記自己還在高熱的狀態。
門口的丁伯聽見裡麵的聲音,搖了搖頭。
夜色入眠。
花姨娘從書房離開。
方尚書滿足後的麵容,瞧出了一絲紅潤,可那疲憊的身子,還是出賣了他。
方時晚在屋頂上,看他那模樣,心裡冷笑。
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身子都不顧了。
“爹,您要顧著身子才是啊,不然您怎麼保護女兒呢?”
隨後,她攤開手,隻見手中的白色粉末,一點點的飄下去。
“奇怪,哪來的香味啊?”方尚書自言自語。
不等他多想。
老夫人的貼身丫鬟翠香又匆匆前來。
“叩叩叩。”
“老爺,老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老夫人不知道怎麼了,在屋子裡亂叫。”
“什麼?”方尚書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打開房門。
“老爺,老夫人今兒個上午還好好的,不知怎的,剛剛喝了水以後沒多久,就大喊大叫。”
方尚書來不及多想,提著褲腰就朝著門外走去。
一路上冷的他直打哆嗦。
奇怪,明明才十月,怎的那麼冷?
“哈哈哈,老身是尚書府的老夫人,爾等統統跪下。”
“平身,起來吧。”
“來人,家法伺候。”
“放肆,老身是尚書府的老夫人,老身的兒子是二品官,你們豈敢欺負老身?”
老夫人拖著瘸腿,含糊不清的在屋內來回走動,時不時的伸出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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