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所有人都看到了倉庫中的樣子。
裡麵堆疊著一摞摞的纖維材料,偌大的倉庫裡隻有兩人,他們坐在一捆滌綸布料上,還在忙著努力往身上套衣服,藺永年衣服都已經草草穿好,這會正在穿鞋。
白丹丹剛把褲子套上,衣服的扣子都沒來得及扣,聽到門響,直接尖叫一聲拚命往藺永年身後縮。
“藺副廠長!小辮夫人來找你了!”
隨著聲音響起,藺永年的眼神暗了暗,他想過很多人來找他的麻煩,唯獨沒想到這人會是歐陽。
他們在一起了二十年,彼此太過熟悉,他是利己主義,歐陽更是!
不管在外麵如何折騰,在家他一直是個顧家的好男人,歐陽怎麼會背刺他!
一陣微風吹過,看熱鬨的人仿佛聞到了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很多婦女直接變了臉色,低頭“呸”了起來。
“不要臉的賤蹄子!大白天的乾這樣的事!簡直是傷風敗俗!”
“你看看她的脖子,嘖嘖,真不要臉!玩的還挺刺激!”
“咱廠的婦聯主任來了嗎?趕緊通知一聲,讓她帶人來把白丹丹趕緊給拉走!”
“還有藺副廠長,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背地裡生活作風這麼混亂呢!”
“前段時間廠裡就有人說他假模假式的,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那些人說的還是委婉了!”
歐陽小辮心涼了半截,這次能把藺永年永遠按死還好說,如果給他翻身的機會,這人肯定不會放過害他的人的!
紡織廠在怎麼說都是藺永年一手創辦的,隻要他不為非作歹,上麵人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應該會網開一麵。
她知道藺永年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如果他以為是自己帶人過來的,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想當初寧文秀沒有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是他自己在人家麵前覺得自卑,便用下作手段把好好的寧家弄的家破人亡。
但現在的場合更不適合出麵解釋,藺永年這會肯定憋著氣,他不好對外人發火,自己出麵可能直接當了出氣筒。
歐陽小辮心裡不停思索著對策,身體卻不停往人群後麵退。
一股大力把她直接推進了倉庫,歐陽踉蹌一下剛站穩身形,抬頭時就看到藺永年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她。
這種情況由不得她不解釋了“老藺,你誤會了,不是我帶人來的,是林”
“夠了!我對你太失望了,咱倆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我剛才什麼都沒乾!”
一個被當場抓住的人不僅沒有半點愧疚,反而還巧言令色倒打一耙。
所有人看藺永年時都得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
“他們兩口子是不是弄反了,怎麼抓人的害怕,被抓的倒像是被背叛的那個啊!”
“會不會裡麵還有什麼隱情,我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搞錯個p啊!沒看到白丹丹那白花花的胸脯都露出來一半呢,什麼都沒乾?也就騙騙你這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