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武力!
“你真的叫金彪?”
“魏哥,我真的叫金彪啊。”
“那你以後幫我乾活吧。”
咕~腸胃一陣響動,“管飯嗎?”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走廊裡打掃著,滿地蒼夷的殘磚爛水泥以他們倆慢騰騰的動作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清掃乾淨。
大的自然是巨型胖子金彪,通過一個晚上的接觸,魏央發現其實這個看上去非常凶悍恐怖的家夥其實智力並不高,很多時候都會做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出來,之所以被水牛那夥人利用來對付他,也是最近餓的太凶,眼珠子都快發綠了。
“難怪最近我不知道北倉還有你這種大胖子存在,原來是被關禁閉了。”魏央將一大塊水泥板輕鬆的抱起來丟到鬥車裡,“你犯了什麼錯?打人還是搶吃的?”
肥頭大耳的金彪,直接鬥車裡的那塊殘缺的水泥板揉成了一堆碎塊,憨憨的笑起來,但給人感覺仍然非常的猙獰,“上個月,我餓的不行了,不小心就把監獄長的帶來的狗給吃了,嗯,狗肉很好吃,就是太小了,兩口沒了。”
李建樹的狗?魏央是知道這個老家夥的,記憶裡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經常克扣食堂的夥食就不說了,犯人家屬充進的生活費也扣一半起來揣進自己腰包,不過金彪居然吃了他的愛犬,僅僅是被了禁閉這麼簡單?
魏央皺眉看向他,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金彪摳著頭皮,單手將一支半截水泥柱夾起來,疑惑的回憶起來,“我我好像記不清了隻記得自己好餓好餓”說著,他肚子再次響起咕咕巨響,仿佛在提醒,又該吃飯了。
魏央啞然笑了笑,將鬥車推著叫上金彪一起下樓,交了車就一起食堂吃飯。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型胖子和一個一米八的肌肉男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所有路過的犯人紛紛讓開一條大道,就連剛剛準備進門的人,也趕快將門口讓出來,畢竟這兩人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而且不少喜歡趨炎附勢的犯人隱隱跟在他們後頭,有點狐假虎威的感覺。自從那天一襲白色連衣裙,像白牡丹一樣的女人離開後,魏央漸漸有些變了,至少這裡沒有了讓他心底感到安靜的地方,監獄這種地方牢頭也很多,自己需要練武,需要很多的消耗,憑這麼點夥食根本沒有作用。
於是他的思維也變了。
舉著的餐盤遞到打飯盛菜的食堂小工麵前,冷著臉,森然的說“多給我這兄弟打點,最好盛滿。”他在說這句話時,另一隻手悄然伸到小工能看到的地方,手指撚住鐵勺,輕輕一摁,變成了麻花。
食堂的其他員工在櫃台後麵眼睛瞪的快凸出來了,像是見鬼了似得,那名小工就在麵前,直麵的衝擊力更大,連連點頭,絲毫沒有怠慢將金彪餐盤裡的壘起高高的米飯,下麵一層全是油水足的肉和菜。
同樣魏央的餐盤也是如此。
他們後麵的犯人見狀也嚷嚷著要跟他們一樣,但是小工卻變了一副嘴角,將那變的麻花似得鐵勺給他們看看後,一個個都閉嘴了,開什麼玩笑,尼瑪,那可是純鐵的大鐵勺,把手都比他們手腕粗,就算把吃奶的力氣用上都不見的弄彎,更彆說弄成麻花狀。
還他嗎用的是兩根手指。
食堂內頭一次破天荒沒有了吵雜的聲音,似乎大家都明白北倉快成多事之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成語他們再沒文化也是知道的,這裡多了兩個如此恐怖的人,那個叫北倉之虎的男人也應該快出來了吧。
那個人也是這裡的傳說啊,不少喜歡看熱鬨,不嫌事兒多的犯人,已經悄悄把這裡出現的事透露了出去,就等著看好戲,畢竟有人開始破壞次序了,那個人應該不會允許吧。
巨胖的金彪一個人占了半張長桌,大快朵頤的吃著盤裡豐盛的飯食,這是他第一次吃上這麼多東西,臉上的笑容堆起來,都快看不到眼睛了,肥厚的耳朵隨著大腦袋的擺動而搖晃。
魏央也一口一口的吃著,不經意間他瞄到屬性欄上重拳的熟練度竟然上漲了百分之五,“這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有可以鍛煉過呀。”
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魏央意識到可能並不是搬運重物而出現的熟練度,他的目光不由看向正吃的歡快的金彪,心裡暗道多半是了,問題應該是出在他身上,或許等會兒可以驗證一下是不是這樣。
正在他想事情的時候,金彪已經連餐盤都舔的底朝天,根本就沒有吃飽,意猶未儘的看著魏央一直沒動的飯食,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勾了點點米飯,含進嘴裡。見他還沒反應,又伸出兩根手指過去,挑的更多一些飯食過來,動動嘴皮咀嚼一下就沒了。
“都拿去吃吧!”魏央怎麼可能不知道大胖子的小動作。
金彪立刻大喜過望,張手就將餐盤拖過來,奮力的往嘴裡刨,連咬都沒咬就直接吞下肚子裡,不過看到他吃的很暢快,魏央心裡不知怎地,感覺反而非常的舒服,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一樣。
胖子雖然長的凶惡,其實就是小孩模樣,怪不得熟悉這裡的白吉並不怕他。
“下午我教你打拳好不好?”魏央像誘惑著說,“以後跟著我學拳,就每天都飯吃,雖然不能吃飽,但肯定比你以前吃的多。”
兩眼放光的金彪想都沒想過,就直接點頭了,不過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說道“魏哥,我記起來,我怎麼進來了,是我媽媽讓我進來的,他說到了這裡麵能讓我吃飽飯,於是我就到這裡來了,但是他們不讓我進來,我就打了他們幾個人,然後就被關起來。”
原本聽後,還覺得好笑的魏央,臉黯了下去。
看似好笑的背後,他感覺出了這位母親的困難,按金彪那無底洞似得肚子,誰養得起?估計他的媽媽做出這樣的痛苦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
“然後呢?”魏央看著他,不知不覺臉上多了一份溺愛的味道。
“後來他們趕我走,我就是不走,在外麵有時候一天都沒的吃,在這裡至少一天還能吃上一頓,總好過在媽媽那裡。”金彪很天真,也很沒心沒肺的說著這些,或許正是這傻傻的腦袋,才讓他沒有悲傷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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