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她逐漸放棄了抵抗。
就在這時,一聲嗬斥聲突然襲來。
唐菜菜募的睜眼,她的周圍全然沒有了水,隻剩下乾乾淨淨的地麵。
發腫的人早已經哆哆嗦嗦的縮在一旁。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您是唐菜菜?”唐菜菜聽著後麵略顯恭敬的聲音。
她揉了揉脖子,輕聲恩道。
唐菜菜輕輕的轉過頭,看清了後麵的人。
那是一個臉色發青的女人,她的衣服不停的向下滴著水。
在她的後麵,一排排的人們恭敬的站好,每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地方。
在唐菜菜不遠處的人,僅有單隻胳膊,單隻腿,他的嘴還不停的向外留著血。再後麵,一個男人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在土裡埋過一樣。
“你們是人嗎?”
“曾經是”女人開口。
“你們知道我?”
女人靜默了一下,續續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一九九五年,c城地震,你聽說過吧。”
“我在檔案上看見過。”唐菜菜回答道。
“那年真的是最艱難的一年,地震首當其衝,我們中有不少人死在了那場地震裡,我算是頑強活下來的人,那年來抗震救災的人中有一人是寧銘澤,那年,我被埋在廢墟中,我感覺我快要死了,是他紅著眼用手把我在層層坍塌物中挖出來,我出來的時候,是他一點一點背著我上了擔架,我當時看見他的手指甲有的已經脫落了,手上全是鮮血。”
“那一年,因為他,我活了下來。”
“我們這些人或是家人,或是親友,或是本人,無一不受過他的恩惠。”
“不久後,我們這裡又發了大水,他是第一個帶領部隊趕往這裡的軍官。”
“也是在那時,我們知道了你,他放在胸口的照片是你,每一次他經曆災禍,去前線救援時都會帶著那張照片。”
“那一次他醉酒,拽著他身邊的人非說是你,怎麼哄都不撒手”
“再後來,下的雨越來越大,怎麼都止不住,我就死在不久後的大雨中。”
女人頓了頓,然後指了指唐菜菜身後的瑟縮的發腫的人。
“他也是。”
“他之前是好人的,但隨著愛人,孩子的相繼離去。”
“還有被不知道的原因終生被囚禁這裡的我們。”
“在這之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女人的嘴角拉出一個悲傷的弧度。
唐菜菜聽著女人的敘述,所有的東西似乎像開閘的水奔湧而來。
“叮咚,主人,我上線了。”
“你是我的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