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妻小迷糊隱婚老公是個壕!
“如果不是你,小默也不會死!”鐘蔚然也忍不住了,所有對淩修鎧的崇拜,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儘。
隨著夏語默的死,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
而,淩修鎧現在在做什麼,就算瘋狂的虐他們,夏語默也不會再回來了。
杜舒心和鐘蔚然的指責,好似阻止了淩修鎧繼續虐範宗熠的衝動,他微微一愣,抬眼看著臉上和著煙灰的血水,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整個人暈倒在地。
大火燒了很久,很久。
當消防隊來滅火的時候,實驗樓燒成了一堆廢墟。
即便是火滅了,但那炙熱的溫度還是難以靠近。
“裡麵還有……”杜舒心看著眼前的一切,聲音裡終究是忍不住帶著一抹哭腔,望著消防員,艱難的問出口。
“都燒成灰燼了,這地方隻能推倒重建了。”消防員已經準備收尾工作了,實驗樓本就不同於彆的,房間裡有很多不同的液體,這些都是很容易製燃的,況且,整棟樓是紡織學院的實驗樓,裡麵的可燃物可想而知了。
聽著消防員的話之後,杜舒心身子一顫,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範宗熠,淚水緩緩的淌了下來。
“先回去吧。”淩修鎧的忽然昏迷,阿風自然就不捆杜舒心他們了,他皺了皺眉頭,眼下接二連三的看著他們傷的傷,昏迷的昏迷,死的……
阿風歎了歎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那是淩家,我們幾個外人,就不去了吧。”範宗熠臉上的傷口還流著血,但是麵對夏語默的死,他自問難辭其咎,而且夏語默都沒了,淩家,他們又再去做什麼。
“哎,先回去吧,如果你們走了,老大醒來,我不好交差……”阿風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眼前的情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若是這三個人都走了,等淩修鎧醒來的時候,隻怕又會翻天覆地了。
“我要去找小默。”範宗熠從地上爬起身來,身子搖搖晃晃,就要朝著已經化作廢墟的實驗樓走去。
地上還混著煙灰的黑水,見著範宗熠要進去,杜舒心閉了閉眼睛,跑上去從他的背後抱住他“彆去了,會燙傷的!”
“不會的,小默在裡麵,她都不怕燙傷,我怎麼會怕……”範宗熠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沉沉的說著。
“小默死了,死了……”杜舒心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打濕了範宗熠的背部。
範宗熠在杜舒心講完這句話的時候,腳步朝後踉蹌了幾步,黑眸裡蒙上了一層絕望。
“阿山要不行了!”就在這時候,一直在搶救淩崎的楚河忍不住開口了,他的雙手都沾滿了淩崎的鮮血,抬眸望著站在實驗樓跟前的眾人。
“求求你們了,先跟我回去吧!”聽著楚河的話,阿風的臉色驟然一變,幾乎是哀求著,對著杜舒心他們說道。
原本,阿風可以直接命人綁了他們幾個,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不想再跟他們三人鬨出什麼誤會了,淩修鎧昏迷,淩崎重傷,如果說現在還能幫上忙的,就隻剩下這三人了。
聞言,愣在原地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鐘蔚然開口了“我們先回去吧,至少,夏奶奶在淩家。”
鐘蔚然說這句話的時候,鼻頭都在冒酸,他剛剛把話說完,便將頭彆開了,用手背悄悄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沒到傷心處罷了。
聽著鐘蔚然的話,範宗熠和杜舒心深吸了一口氣,兩人收拾起此刻的情緒,才默默轉身,跟著阿風上了車。
一車的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車上安靜得嚇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楚河在不停的搶救著淩崎。
回到淩家的時候,淩修鎧和淩崎被從車上抬下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阿風冷著臉,將淩修鎧和淩崎直接抬回了房間。
“小默呢?”夏奶奶見著門口有動靜,於是連忙起身,看著杜舒心他們幾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她不由得擔心起來,於是開口問著。
杜舒心他們進來之後,看著夏奶奶著急的模樣,他們紛紛低下了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見著三人的反應,夏奶奶的臉色驟然一變,一抹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小默……呢?”夏奶奶挪著步子朝著杜舒心走去,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杜舒心,隨後又挪向了鐘蔚然,想得到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三人還沒有回答,門口又有了動靜,夏奶奶因為這回會是夏語默,卻不想一抬頭,卻看著淩修鎧和渾身是血的淩崎被抬了進來。
夏奶奶微微一驚,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望去,想找尋夏語默的蹤影,偏偏,沒了……
“不是,你們都回來了,小默呢?”夏奶奶這下著急了,她不住的張望著門口,臉上充滿了擔憂。
“奶奶……”鐘蔚然開口,知道,這件事瞞是瞞不住的。
“我不想聽,我的小默呢,她在哪裡!”夏奶奶大吼了一聲,她從鐘蔚然的臉上已經看出了絕望,她聲嘶力竭的喊著。
好似,用儘全力的大喊著,就能找回夏語默一般。
“奶奶……”杜舒心上前拉住了夏奶奶,誰都沒有開口,那麼殘忍的話,他們說不出來第二次了。
夏奶奶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她坐在沙發上,身邊所有人的話,她聽了都沒有反應了。
淩修鎧和淩崎的回來,驚動了聶雲,他坐著輪椅,先檢查了一下淩修鎧的傷勢,隨後又為杜舒心他們幾個人治療著,唯獨不見夏語默的身影,他從大家的臉上,大概猜到了什麼,也就沒有問出口了。
範宗熠他們幾個人身上的傷都包紮好之後,幾個人抬眸對視了一眼,他們想起來了一個人,幾人目光交流著,隨後朝著冉小染的房間走去。
冉小染的房間裡,她還安靜的躺在床上,好似昏迷不醒一般。
範宗熠一把扯過了冉小染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啊……”冉小染睜開了眼睛,眼底還是那麼清澈可見的神色,隻是臉上卻多了一分錯愕,不解的望著範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