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我怎麼沒感覺？”蔣小柔回想了一下，“倒是沒什麼精神，好像沒睡好的樣……”
她忽然表情一凝，閉上嘴巴看著楚河，腳步慢下來。
“對！就是你這個眼神！”
楚河眉頭一跳，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睡著了以後……”蔣小柔欲言又止，想想乾脆閉上嘴巴，拉著楚河加快腳步，“趕緊找住的地方，不能讓你倆一起住了。”
“不會吧？”楚河被她提醒，心裡咯噔一下。
完蛋。
說夢話了？
還是……他心裡一慌，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早知道昨晚就堅持出來找地方睡，現在我還怎麼回去？”楚河懊惱的不行。
跟何老師睡一起久了，被她影響也變成半個八爪魚。
每天早上醒來倆人都是各種姿勢膩在一起……想想就可怕。
再回憶一下蔣爸精神不振地帶著兩個熊貓眼……
噫～楚河莫名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彆亂想了，反正睡都睡了。”蔣小柔瞅他一眼，半無奈半好笑地搖搖頭，抬手指了指前麵，“以前那邊有個酒店來著，後來出了點事倒閉了，現在想找還要走好遠才行。”
蔣家雖然在津城，住處卻比較偏，再遠一點還有城中村，沒有開發完畢，街道上的閒散人員也比京城多上很多。
在京城，穿著背心拖鞋大褲衩拿個蒲扇在街上晃悠的大叔大媽指不定身家多少，在這裡，八成就是閒散的社會人員，沒事打打零工什麼的——從臉上就能一眼看出來，那種麻木懶散的眼神，還有蹲在地上的姿態，不管穿著乾淨還是邋遢，都藏不住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氣質。
楚河心底忽然升起一絲慶幸，握著蔣小柔的手緊了緊，“一會兒回去買菜，我們給你家人做頓飯吧？”
把蔣小柔培養得這麼優秀，蔣家父子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蔣小柔想了想，搖頭道“買菜可以，做飯就不用了，你現在也不會做什麼……下次再來的時候吧，等你學會做菜了，再過來給他們亮亮手藝。”
“也行。”
……
“蔣善，你過來一下。”
蔣爸在陽台背著手沉思良久，招手把蔣善喊過來。
“怎麼了爸？”
“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
“我覺得還行吧，沒什麼大問題……”蔣善見蔣爸的表情不太對，瞅了瞅外麵，把陽台的門拉上，低聲問“怎麼了？”
“我覺得他不太靠譜。”蔣爸一臉嚴肅地對蔣善說道。
“怎麼不靠譜？”
“他昨晚……咳……”
蔣爸猶豫一下，往陽台邊角挪了挪，小聲道“那小子睡覺不老實，昨晚一直伸手往我這兒湊。”他伸手比了比自己胸口，渾身不自在的扭動一下，皺著眉頭繼續道“你說要是……嗯……我問過他了，他說他自己是個唱歌的，住在自己家，小柔住在學校宿舍，你想想，那學校能讓外人擠進宿舍裡去嗎？對不對？小柔更不可能住到他家了，這沒可能的事……他這毛病哪來的？
我看這小子保準不老實，不定交過幾個女朋友呢，還和我說以前沒交過，你說，可能嗎？忒不老實了，不行，你想想辦法跟小柔……”
“等等，等等……”蔣善看他伸手在那兒點點點聲音越來越大，趕緊打斷他道“你剛剛說，他跟你說小柔住學校宿舍？”
“嗯，是啊。”蔣爸點頭，“昨晚那小子和我說的。”
“你看啊。”
蔣善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群聊天記錄，把蔣小柔以前發的照片找出來湊到蔣爸眼前，“學校宿舍哪來這麼大的廚房？還有你看這房間擺設，這客廳的桌子……學校的宿舍？你信嗎？”
“……”
蔣爸愣在那裡，摸著下巴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你的意思是……？”
“我們家的白菜肯定被豬拱了。”蔣善歎了口氣，瞅著蔣爸道“這倆人肯定住在一塊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