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山的方法，的的確確隻會讓我等退步。”
方塵不置可否。
“除此之外，我們兩人也加入了君子會，莫師兄可還記得？
就是當日嘲諷我們的那位人族半聖，如今我們已化解了誤會，同為君子會成員。
莫師兄還帶著我們去了各族的學院切磋了一番，短短二百年，我等的實力提升了不少。”
盧九萬繼續道。
又是君子會？
方塵想到盧九萬和蔡嗣修似乎也是普通出身，沒什麼背景來曆，之前莫邪要招他入會他沒同意，估計後麵就招了兩人入會。
“方兄，我聽莫師兄說過，他當初招攬你，你沒答應？”
盧九萬又道。
方塵笑道：
“我這人太懶。”
“……也是……”
盧九萬和蔡嗣修比較同意這一點。
不然為何他們已經接連去了兩次五天戰場，而方塵依舊聽從慈悲山的鬼話，就在洞府潛修，或者上山看書？
這能有什麼進步？
“方兄，其實你應該要去五天戰場，一直待在慈悲山會廢掉的。”
盧九萬勸道：“去與當世的天驕交手，才能彌補自己的不足，即便因此身隕，也可能轉世投胎到更強大的氏族之中。”
“不錯，我們畢竟是入了玄暉學府的天驕，身隕之後也不會被隨意安排轉世。”
蔡嗣修道。
方塵沒有反駁，但也沒有搭茬。
兩人見狀，知曉方塵不願繼續這個話題，他們便聊起了其他。
“上次五天戰場，梅道光遇到了一位勁敵，也算是他倒黴，差點被打死，結束以後足足休養了數十年。
不過那一次他戰敗，顯然知恥而後勇，這次五天戰場他連勝十場，九極拳神通也愈發強悍。
比起曾經初入學府的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蔡嗣修提醒道：“方兄，你我都是慈悲山弟子，彆怪我們不曾提醒你，這次繳納完玄暉令，他恐怕是要登門尋你麻煩。”
“倒是無妨。”
方塵笑道。
兩人的目光隔著內景地的門戶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
在他們看來，方塵現在顯然是在強撐著。
他們能感受的出來，方塵這二百年沒什麼進步，反觀梅道光，那進步程度十分恐怖。
或者說他們這一屆的新生，隻要沒落下五天戰場的，沒死在其中的，基本都有極大的進步！
這就是玄暉學府的強大之處。
往常他們位於半聖境界，早已止步不前，被瓶頸限製。
如今雖然還未晉升采氣初期，卻依舊一次次突破上限，得到提升！
交談間，附近陸續多了一座又一座的內景地。
大家隔著門戶互相打量，也沒什麼交流。
半日後，一座雲霧繚繞的神山緩緩映入眾人眼簾。
眾人不敢再托大，紛紛離開內景地。
一出內景地，蔡嗣修和盧九萬就看見了不少熟人，紛紛互相打著招呼。
也有不少人知曉方塵，不免好奇多看幾眼，但沒有上前結交的意思。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或許初入學院時，方塵的手段讓他們感到驚豔。
可他們現如今每一個，哪個不比當初的方塵更強？
人會敬畏強者，會敬畏不斷進步的存在。
但不會敬畏原地踏步，甚至被自己甩到身後的弱者。
蔡嗣修和盧九萬和那群熟人聊的興起，便一同朝太上造化山行去，似乎把方塵給忘了。
方塵不以為意，選擇獨行。
這次來繳納玄暉令的，都是這兩屆的新生，按照規矩，每三百年交一次玄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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