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這一擊後，小和尚突然開始變老，身上的滔天魔焰儘去，顯然力竭。
“那座黑龍矩陣呢？”
眾人眼神茫然。
他們親眼看見方塵的黑龍矩陣隻是須彌間便消失在青冥。
難道因為千手矩陣攻勢太強，把黑龍矩陣蒸發了？
“就算是古仙，也不可能隻憑‘勢’就能蒸發一座黑龍矩陣。”
眾人推翻了這個猜想。
韶光陰緩緩站起身，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暗影之中，紀綱等人略顯愕然，剛剛那可怕的攻勢，分明要落在他們身上，可為何……
卻好似從他們身上穿了過去？
“仙元損耗突然增加了許多，難道是……”
紀綱下意識望向方塵。
這一刻除了紀綱，其餘人也發現仙元損耗變得非常劇烈，猶勝剛剛與千手矩陣交手之時。
每一位修士都在瘋狂的注入仙元，他們與方塵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不到最後一刻，每一滴奶都要擠出來。
彼時的方塵，已經沉浸在一種空靈的狀態之中。
他仿佛感覺自己就是黑龍矩陣，黑龍矩陣就是自己。
龍須，龍鱗，都有了一種無比真實的感覺。
每一道仙元的湧動，貫穿，都在他一念之間。
“果然生死之間，能逼出潛力。”
方塵心中感歎。
這種狀態，應該就是大師姐他們所說的天人合一。
天道之血，和他徹底融為一體。
他感覺這不僅僅是在矩陣上有幫助，能施展矩陣仙術，對於其本身也有一些改變。
仙元變得愈發純粹，調動起來變得愈發得心應手。
整個人猶如再次脫胎換骨。
外界。
這麼龐大的一座黑龍矩陣莫名消失，即便是謝阿蠻也感到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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