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話一說出口就得到了所有妃嬪的側目,這烏雅庶妃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今日怎的頻頻出言挑釁?
一個是曾經恨的牙癢癢的人一個是現在如日中天的寵妃,兩個人掐起來倒是也不奇怪。
眾妃嬪齊齊準備看好戲,隻有佟妃和布音珠一個輕蹙著眉毛,一個略帶擔憂。
納蘭珠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打量著烏雅氏,就在烏雅氏心裡直突突時她卻施施然的去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等著納蘭珠的反擊,卻沒想到她選擇了無視。
佟妃借著喝茶的時機抿唇笑了笑,這丫頭真是給了烏雅庶妃好大一個沒臉。
烏雅氏後知後覺,當即白了臉,小赫舍裡笑得更加明媚,也學著納蘭珠的模樣連個眼角都不給烏雅氏。
就是個宮女出身,連選秀都沒參加的奴才,就算是有皇嗣了又怎樣,終究還是上不了台麵。
跟這種人計較真是丟了自己赫舍裡氏的身份!
烏雅氏俏臉微寒,輕哼了一聲,“宜貴人真是有了寵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嬪妾身份卑賤宜貴人說不理就不理了,不過鈕祜祿妃可是萬歲爺親自委以重任的,整個後宮都是娘娘在管著,宜貴人竟也是說不來請安便不來了。”
“烏拉那拉庶妃與你一同入宮,可人家倒是更懂規矩。”
烏拉那拉氏都快把身子躲到角落裡了,就是怕被殃及,誰知還是被提起。
當即站起來朝著納蘭珠行了禮,低著頭顫顫巍巍地說“萬歲爺昨日還跟臣妾提起宜貴人,萬歲爺說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因著宜貴人才得了些樂趣,臣妾跟貴人比起來可是相形見絀的,就是放眼整個後宮都沒幾個能把兩位太後哄的這般高興。”
“所以···”烏拉那拉氏頂著鈕祜祿妃殺人的眼光繼續說“所以臣妾以為宜貴人身負重任,前幾日也不是故意不來,這不一有空便來了嗎?”
烏雅氏冷冷的看著烏拉那拉氏,嘲諷地說“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伺候了萬歲爺一遭罷了,你···”
“烏雅庶妃,慎言。”
鈕祜祿妃看著陷入暴躁中的烏雅氏忍不住出聲提醒,雖說她也想出手整治這個女人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尚且還得指著她對付宜貴人。
烏雅氏閉上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良久才恢複理智。
烏拉那拉氏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站也不是立也不是,這副上不了台麵的模樣看的鈕祜祿妃直搖頭。
納蘭珠看著被自己連累的烏拉那拉氏抱歉的笑了笑,扭過頭便衝著烏雅氏開火。
“她是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你不是個什麼東西。烏雅庶妃知道為什麼我瑪嬤能活一百歲嗎?因為她老人家從來不多管閒事。”
烏拉那拉氏驚訝的張著小嘴,小聲的詢問布音珠,周遭的妃嬪也都吃驚的看著她,布音珠難得笑了笑,輕聲說“宜貴人是在跟姐妹們開玩笑的。”
烏拉那拉氏抬手撫了撫小心臟,暗戳戳的嗔怪的瞅了眼納蘭珠,真是的,差一點她就相信了。
烏雅庶妃恨的後槽牙直癢癢,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了,氣的她小腹微微墜痛。
“宜貴人不必諷刺臣妾,同是後宮的姐妹,臣妾雖然隻是個庶妃可也不能看著宜貴人目中無人到如此地步。”
“烏拉那拉氏侍寢到現在萬歲爺也一道旨意都沒有,可你侍寢了一夜便得了個貴人,宜貴人須知以色侍人者待到顏色不在摔得可比所有人都要慘。”
佟妃用力將手裡的茶盞放在桌上,‘砰’的一聲嚇得近前的妃嬪都是一哆嗦。
納蘭珠朝著佟妃使了個眼色,她這才沒有發作。
納蘭珠笑的越發燦爛,她撐起身子,儀態萬千的走到烏雅庶妃的麵前。
烏雅庶妃堅信在眾人麵前納蘭珠絕不敢胡來,再加上她懷著身孕更是有恃無恐,因此她隻是淡淡的看著納蘭珠,淡淡的看著她猛地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落到了烏雅庶妃的臉上,納蘭珠沒有收著力一巴掌打的烏雅氏臉都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