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家的女兒,不可能嫁給水匪。
這再加上男女體質上的差彆,匪寨中大多都是身體強壯的男人。
而男人,總有需求。
更彆提這些人本就無惡不作。
寨子裡沒有女人,他們就去搶彆人的。
彆人家的玩膩了,那就去偷,去買,去綁架。
屋子裡的女人,基本上都是這樣被帶到這裡的。
思男頓了頓,腦海中那些不堪的記憶,如水一般衝刷著她。
從很久之前,思男就希望有些事情,能和她的身體一起早早埋入土中,永遠不要出來見光。
可這會她發現,有些話說出來雖然很痛,但也並非無法張嘴。
“我就是從另外一個寨子中換過來的,他們寨子之間都有聯係,會相互分享女人。”
“另外,他們一般三個月互換一批。”
“算下來就在這兩天了。”
“你們,就是這次匪寨互換的商品之一。”
除非隱瞞身份,否則百姓不會樂意和這些匪寨的人做買賣。
再加上他們是水匪,和那些土匪不大一樣,匪寨大多是在島嶼上,本就封閉。
但各種需求一直存在,久而久之,匪寨之間選擇互通有無。
女人是商品,也是戰利品。
“他們會比拚不同寨子中抓來的女人的質量。”
“贏了的那個寨子,能當他們三個月的老大。”
“處子,尤其是長相好的處子,最為值錢。”
“像我這樣的,一般都是添頭。”
添頭二字落下,呼吸間,疼痛溢滿胸膛。
她譏諷笑著,眼底是自嘲的苦澀。
未經她人苦的風安安,做不到隨口而出的安慰。
【一個人的乾淨,不在外表,不在身體,而在於心。】
【淤泥中開出的花之所以受到追捧,除了好看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們掙脫了泥濘。】
【你能拉我下泥潭,我也能踩著你開出花。】
【這份反抗,比天生的完美更完美。】
紀瓊華的想法過於超前。
她的話,讓風安安大受震撼,也同樣認可。
可並非所有人的思想,都是這個高度。
其餘女子,仿佛看到自己後麵悲慘的日子,有些安靜下來自怨自艾著,有些則是情緒再度激動。
“難道我們就這麼認命了嗎?”
“是啊,憑什麼啊?”
“你能解開繩子,也快幫我們解綁啊,你不是說有人來救我們嗎,人呢?”
比起懵懂的孩子,女人更加知道思男口裡的未來,意味著何等的災難。
事實上,在她們被抓到這裡起,日後哪怕安然無恙的回去,依舊會有更多的人,拿異樣和嫌棄的目光來審判她們。
哪怕她們是清白的。
世間的流言蜚語本就能殺死一個人。
一旦跌入泥潭,等待你的,可能不會是拉你出來的手,而是往下踩的腳。
有人崩潰了。
那憤怒的聲音動靜很大。
【有人來了。】
風安安被小家夥這麼一提醒,上前一步將那個喊叫的打暈過去。
而後幾步走到角落中,將繩子隨意往自己手腕上纏。
“都彆說話了。”
她低聲提醒著,下一瞬,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吵什麼呢?”
水匪嗬斥著,眼神凶狠的掃視所有人。
在看到一個女人臉上的淚花後,他走過去,捏著對方的頭發將拽起來。
“哭喪呢,再哭一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