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十九層虛空有概率遇到虛空處決者？”
方塵一臉詫異：“你是說，虛空處決者就生活在十九層虛空裡？”
僅僅與陰間相隔……一層？
那豈不是魂族要比五天之中的其餘族群，更容易撞見虛空處決者？
“那得看是什麼類型的虛空處決者，就跟聖者一樣，修為越深，所在虛空就越深。
會在十九層虛空遊蕩的虛空處決者，實力通常都不太強，但再弱，也總歸是有點手段的，以你當下的修為遇到，會很麻煩。”
周天之鑒道：
“你暗影菩薩之術的優勢，其實在虛空處決者麵前根本體現不出分毫。
他們天生就比任何存在，更親近虛空。
即便是最弱的虛空處決者，也能輕鬆的從第一層虛空，遁入十九層虛空。
唯一的區彆是，你能夠在兩處虛空之間輕鬆往返。
而虛空處決者卻不行，他們遁入深層虛空容易，但反之要從深層虛空通往上層虛空，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等等，以我先前對虛空處決者的了解，他們隻怕無法輕易的突破十八層虛空？”
“不錯，十八層虛空對他們而言，就是一道特殊屏障，他們想通過這道屏障潛入上層虛空，那基本不可能。
所以他們才打算也走一次捷徑，各地才會湧現那麼多的虛空之門。
你把虛空處決者想成是你們，此間想成是陰間，就能理解他們的手段了。”
周天之鑒淡笑道。
“……”
方塵被周天之鑒這麼一提醒，細細一想，似乎還真的對此有了不一樣的理解。
如果虛空處決者是他們，人間是陰間。
那各地湧現的虛空之門，豈不就是一種類似‘走陰’的手段？
“我們去陰間，那叫走陰。
虛空處決者來人間，倒不如叫做……還陽……
這兩者，從本質上都是一種‘捷徑’？……”
“老弟，這次你前往二十一層虛空，存在一定的凶險。
你依仗的暗影菩薩之術，在十九層虛空裡就會失去它的優勢。
倘若有虛空處決者盯上你，它們可以輕鬆自如的闖入你的內景地。
就好像你能輕鬆自如的闖入其他聖者的內景地一般。
你得有心理準備，亦或者……放棄這次的神通刻印，再尋一門彆的神通？”
周天之鑒的語氣凝重了幾分。
“小周，依你之見，可有其他神通比你說的魂族神通更適合我？”
方塵沉吟道。
“沒有，即便有，也非你如今的手段能夠觸及的。
有些恐怖的內景禁區，你前腳進去，後腳可能就被送去輪回了，也可能連輪回的機會都不給你。”
周天之鑒道。
方塵考慮了盞茶工夫，最終決定還是試一試。
有大幕存在，與他所牽扯的因果，他也有機會提前預知，及時避險。
就在他和周天之鑒商量細節的時候，李無道和赤炎聖者二人已經在一旁聽的呆住了。
“原來……虛空還有這樣細致的劃分……”
李無道喃喃自語。
赤炎聖者下意識看向他：
“老李，你以前是至道聖者，都不知道此事？”
“至道聖者又如何？上麵不還有天尊聖者嗎？興許天尊聖者知曉此事，隻是隱瞞不說。”
李無道悻悻道。
他懷疑那些天尊聖者，可能早就弄明白了這些事，甚至也知道虛空處決者是在十八層往下的虛空活動，但沒有把這個消息弄的人儘皆知。
至於緣由，他也能猜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