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娘匆匆走來,朝方塵離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又看看桌子上那些任務玉牌,神色古怪道:
“主事,你不是說有兩個是乾曜學府的學子嗎?”
“對啊,被這小子給吃了,說句老實話,在我手底下乾活的青衣裡,這小子屬這個。”
灰衣老者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感慨。
“主事……那乾曜學府那邊……我們怎麼交代!?
他們的學子死在了蠻山道,肯定要找我們問責的……”
陳三娘眼中滿是擔憂。
“什麼怎麼交代?他們是想蹲守我們的青衣,結果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關我們什麼事。
乾曜學府那邊想來也會理解,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小小青衣。”
灰衣老者擺擺手,重新回到桌子前整理任務玉牌。
陳三娘見狀,心中的擔憂也去了幾分。
既然這位主事都不認為有什麼事,那說明青衣堂在這件事上,應該不至於被乾曜學府問罪。
但是下一刻,她卻看見一名穿著很樸素,猶如莊稼漢一般的人物緩緩走了進來。
陳三娘下意識要上前攔住對方,卻發現眼前一閃,對方已經越過她走進了堂內。
灰衣老者抬眼一掃,臉上頓時湧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快步上前:
“道主,您今日怎麼有空來咱這小地方逛逛?”
莊稼漢般的人物衝灰衣老者笑了笑,憨厚的道:
“司寇闖死在了咱們蠻山道,我身為道主,得過來問一問。”
“司寇闖?”
灰衣老者麵露茫然之色。
對方提醒道:“乾曜學府的學子,他哥司寇悖是七陽堂學子,前些年領悟了族運神通岐天大磐錄,成了天尊繼位者。”
灰衣老者和陳三娘一聽見司寇悖這三個字,便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再聽見岐天族這三個字,以及岐天大磐錄後,臉色已經變了。
“這次就是司寇闖打算為自己的結拜兄弟報仇,故意蹲守你們青衣堂的青衣。
結果你們青衣堂……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把司寇闖也留在了此間。”
對方輕輕歎了口氣:“岐天族的強者要是問起此事,我也很難辦啊。”
灰衣老者徹底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置信:
“道主,你是說……有岐天族死在我們青衣堂手中了?”
對方很委婉的點點頭:
“是啊,雖然咱們蠻山道是三不管地帶,你們青衣堂行事也有自己的規章製度,在靈耀至高聯盟裡大多存在都要給咱們幾分薄麵。
可這並不包括……豪族啊。”
“這可如何是好……”
灰衣老者喃喃自語。
陳三娘的臉色變了又變,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現在你們有兩個辦法,一是把那名青衣交出來,等待岐天族來人之後交給他們,這樣我也能有個交代,可以繼續待在此間逍遙自在。”
對方笑了笑,“二是你們青衣堂需要在蠻山道結業,至少你這座堂口,得關門大吉,你們一年得賺不少內景元石,直接關門也虧的太多。
所以你好好盤算盤算。”
灰衣老者歎了口氣:
“把青衣交出去是不可能的,我們青衣堂向來沒有這個規矩。
那就隻能結業了……也不知道我去了彆的堂口,還能不能再當個主事,怕不得重新披上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