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道神色愈發凝重:
“生死天平厲害就厲害在這裡。
它是通過比較雙方的實力來對敵。
如果被施術者的修為,沒有強於施術者至少五成。
被施術者就會被生死天平鎮殺。
但施展這門神通,也會導致施術者的內景地底蘊受損極其嚴重。
受損程度根據被施術者的修為來判定。
如果被施術者強於施術者五成,那施術者就要承擔內景地被損耗五成的惡果。”
赤炎聖者驚呼道:
“這不就是同歸於儘的手段?有必要嗎?”
他想不通,對方都是天尊繼位者了,就算這次讓一下,躲一下,又能如何?
為何還要死磕硬碰?
“因為他在賭,賭仙主的修為,不可能強於他五成!
隻要賭贏了,他隻要付出五成以下的損傷,就可以贏下這場比試。”
李無道說到這,臉上的凝重之色突然漸漸消失,他記起來了,方塵的實力似乎……
“我差點被生死天平之術給唬住了,這門術法施展在仙主身上,完全無效啊。”
李無道笑著搖搖頭,眼中露出一抹自嘲之色。
……
……
“你真的要施展這門術法?我當初,就是因為此術才橫死的,甚至連魂魄都被反噬,不得入陰間輪回。
好在你這個愣頭青去了均衡禁區,無意間救了我。”
盧官身後,站著一名白發老者,他遙望著被天平托起的那座內景地,眼中露出一抹感慨與凝重。
“前輩,當初若非是你,我也無法參悟此術。
但自從參悟此術以來,我卻沒有遇到施展它的機會,也是心中遺憾。
而這一次,機會到了。”
盧官冷冰冰的望著方塵那座內景地門戶,身後的內景之力在瘋狂的湧動,注入到生死天平之術,做著施法準備。
他就好像一個賭徒,不斷加大自己的籌碼,隨時一把押上去。
“你有信心?”
白發老者道。
“有,他的修為不可能強於我五成。
我在采氣初期待了這麼多年,底蘊早就圓滿。
他就算再強,有過奇遇,比我強兩成已經極多。
我在七陽堂位列十三,而第九的晏北齡,實際上也就強我兩成。
所以,我最多隻要付出兩成損耗的代價,就能把他送走。
此子近年聲名大噪,我若是贏了他,即便接下來要休養無數年,那也值了!
身為羲族的天尊繼位者,我的背後是無數羲族的前輩,我不能給他們丟臉,也不能給羲族丟臉。”
盧官沉聲道。
“那行,放手去做吧,我覺得以你的修為,這一次的確不會出現差錯。”
白發老者笑道。
“多謝前輩支持我,待我日後有了手段,定然為前輩尋找輪回之法!”
盧官看向白發老者,眼中露出一抹感激。
白發老者笑著搖搖頭:
“這些就順其自然吧。”
彼時,五位督導也在觀看此間景象。
“生死天平之術……沒想到盧官的底牌,竟是這門邪法?”
一名督導喃喃道,語氣之中,似乎帶著一絲對生死天平之術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