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初學期過去,以後他想進五天戰場,都沒有機會。”
阮不同以為方塵會出言反駁,沒想到對方卻點頭讚同。
這讓他準備的後續話術難以用上。
在沉默了幾息後,他淡淡道:
“以前你在我麵前,如一座高山,我仿佛看不見你身後的一切,眼前全都是你。
有一段時間,我每每閉上眼睛,都會想到與你交手的瞬間。
你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難受嗎?”
“……”
方塵沉吟道:
“阮同學大可不必如此,若早知這般,我也挺難受。”
“嗬嗬,以後不會了。”
阮不同笑道:
“我知恥而後勇,吸取曾經的教訓,終於在今日,翻過了你這座高山。
回頭望去,何來的高山?不過是一座小土丘而已。
是我以前眼界太低,看的不夠高,不夠遠,才會陷入那種境地。”
“阮師弟也算是苦儘甘來,想的通,才能不破不立。”
“可惜梅師弟了,他現如今的處境,應該十分艱難,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但不得不說,他們這一屆幾人都晉升了采氣聖位,也間接印證我們九極山的教學是人族學院的頂流。”
九極山的一些聖者一臉欣慰的看著阮不同。
相較於半聖,因為多年的積攢,九極山的聖者數量其實遠遠多於半聖太多太多。
眼下便有數百聖者在此瞧著熱鬨。
反觀慈悲山,大大小小聖者加起來十幾人。
如此巨大的反差,也是導致人族學院,乃至整座玄暉學府,覺得慈悲山教學理念太低級的原因。
“還是恭喜阮同學。”
方塵笑著拱拱手。
“何須你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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