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就算換一位陽神,亦是如此。”
金陽聖者毫不在意的看向李經年,輕輕一揮袖袍,周身就被濃濃的破限之力所包裹。
想要突破這股力量傷到他,出手之人最起碼也得是半聖。
李經年神色不變,依舊是在出自己的劍,沒有被這一切所影響。
方振天也是在靜靜的看著,隻是眼裡突然閃過一抹淡淡的冷嘲。
噗嗤——
金陽聖者的腦袋高高飛旋而起。
他周身的破限之力被突破了一個口子。
李經年手中的劍,就是憑借這道口子,斬下了金陽聖者的頭顱。
恐怖的劍意,瞬間封鎖了金陽聖者身上的生機,並且對其進行不間斷的鎮壓。
金陽聖者隻剩下一顆頭顱,佇立在半空,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怎麼會……”
他嘴巴張了張。
“殺是殺不了你,但鎮壓你還是可以的。”
方振天淡笑道。
“不可能……他的劍……”
金陽聖者呆呆的看向正仰著頭,把葫蘆裡的酒不斷朝自己口中倒去的李經年。
“不是他的劍,是我的劍。”
方振天淡淡道:
“他是我養了多年的劍,這一劍出去,還要再養許多年,但值得了。”
“以人為劍,方烈,你是個瘋子。”
金陽聖者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你們劍修,就應該當個莽夫,就應該拿著手中的劍到處砍殺,不問緣由,這才是你們劍修心中應該秉持的信念,你怎麼能以人為劍?你奸詐!你哪裡像個劍修!”
“我以前也像你這般想,劍道理當是要十分純粹才能突破至新天地。”
方振天輕輕歎了口氣:
“現實給了我一巴掌,看看我們人族如今的處境,看看我們仙鴻一脈所遭受的迫害。
一切都要變了,從流亡那一刻我就決定不再用劍,隻當一個養劍之人。”
說話間,李經年擦了擦嘴角的酒漬,似笑非笑的看了金陽聖者一眼:
“我這一世,這一劍,就是為你準備的,斬出這一劍,我也可安心轉世去了。”
“你都已經成了陽神,還如何轉世?”
金陽聖者死死盯著李經年,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對九域的了解,似乎遠遠比自己想象之中,要淺顯。
這群陽神的這些年,到底都乾了什麼事?
“算算時間,天下二十六域差不多已經覆滅。”
方振天笑道:
“如此一來,本就生為魂族的忘情聖者,也應該得到了洗白的機會。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忘情聖者洗白……”
金陽聖者麵色連連變幻,對於這位神秘非凡的聖者,即便是在他當初還是聖者的時期,他對其的了解,也很片麵,僅限於一些外界的傳聞,私底下甚至沒有過幾句話的交流。
但他知道忘情聖者當初雖是人族出身,但很早就被魂族大人物看中,死後順理成章成為魂族,以魂族之軀成的聖。
隻是後來人族的遭遇,連那位魂族大人物都保不住忘情聖者,她才被一同驅逐。
“你,你們是在賭?”
金陽聖者眼中的憤怒正在逐漸消失。
“對啊,我們在賭,局勢怎能一成不變?”
方振天大笑道:
“就差這最後一步,如果我們賭對了,有一部分族人可以用魔族之法重回青冥至高聯盟,甚至無需局限於神域。”
“為什麼我沒有想到呢……現在的人族,一出身就是在九域,身上沒有青冥至高聯盟的烙印,自然也沒有神域的烙印。
轉世輪回之地……也是沒有限製,為什麼我沒有想到忘情聖者前往魔族,是在為洗白自身做準備,為什麼?”
金陽聖者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