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必然是冥墟時期，這些聖者從妖族口中‘交換’到了九域的方位所致。
圖謀魔族，很可能也是為了人族後路。
“或許……”
方塵眼神一動。
妖族的天道也是因此被設計至死？
沒了天道，九域的仙元就不會消散的那般快，在場的眾人才有機會在今時今日，依舊位於九轉頂尖？
“一種方式，得出多種結果，但顯然這些結果之中，也有一些是老爺子他們預料之外，或者早有預料，但他們不得不賭。”
“能夠確定一點，經曆過冥墟時期的人族，絕不會甘願待在九域，一定在想辦法重新走聖典之路，讓人族凡人重新生出至尊骨。”
“方閻君，其實今日之局麵，你並無扭轉的能力。
你能站在這裡與九域的各大頂流交談。
隻是因為你背後的陽神選擇把閻君令交給了你。”
師星海淡淡道：
“倘若你如黑日始皇一般，你也該知曉站在我們這邊，才是對九域，對你自己最好的選擇。
把古月靈交出來，我私人再讓十萬名額予你。”
鹿封神眉頭微皺，瞥了師星海一眼，但最終沒說什麼。
隻是從她的表情來看，顯然認為方塵沒有資格再多獲得十萬名額。
“古月靈是你們與外道聯係的關鍵，所以沒有古月靈，外道降臨的時間會大大增加。
在這時間裡，你們有可能會被九域各方聯手打壓，甚至滅族。”
方塵笑道：“所以我在你們眼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古月靈。”
“這是自然。”
鹿封神眼中露出一抹不耐：
“你既明白這個道理，理當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鹿道友，莫要再與他們廢話了，直接出手吧，今日這局麵，就算鶴真仙不來，他們也沒有任何機會！”
黑日始皇怪笑道。
“先彆急著打。”
陳肥肥突然擺擺手，隨後一臉認真的看向方塵：
“方閻君，你剛剛說師星海想錯了，人族崛起之路用不了那麼久，這是為何？”
“對啊，這是為何？”
各方九轉仙紛紛看向方塵。
其實師星海說的兩種方法，不管是哪一種，他們怎麼可能沒能想到？
但他們根本不願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妖族之上，過寄人籬下的日子。
即便因此會死！
如今他們都想知道，方塵是基於何種理由才敢說出那種話。
“這些存在，並不知道十八羅天獄塔裡煉化的陰兵有破限強者，所以他們的信息仍然停留於初始。”
“有這些破限強者，人族的困難處境會大幅度轉好，甚至有足夠時間，足夠的機會再培養出一尊聖者。”
方塵心念微動。
如今隻有他一人掌握了這樣的信息差。
就算是老爺子，怕也不記得與他有關的這些事，也全然不知道十八羅天獄塔是什麼樣的情況。
可這件事又無法明說，否則十八羅天獄塔必然遭到更猛烈的爭奪。
“鹿封神他們的目的，是不讓魔天地藏得到此塔，因而順水推舟，讓人族的修士去阻攔魔天地藏。
從而他們留有餘力爭奪這座十八羅天獄塔。
但實際上，他們對它並不是特彆看重。
他們隻想讓九域之中不再出現天道，這樣就沒人可以攔得住他們後續的計劃，等求道派的妖族派出半聖，乃至聖者前來接應。
九域之事將會成為定局，人族則為砧板上的魚肉。”
“可惜啊……”
方塵心中歎了口氣，他也無法真正掌控十八羅天獄塔，否則眼下的局麵就很好解決了。
“他說不出來。”
師星海輕輕搖頭：
“他隻是用言語來詐唬諸位，希望諸位可以鐵了心站在他這邊。
甚至他所考慮的，隻是當前九域的局麵，從不為以後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