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仙尊看著麵前訴苦的徐昌世,一時間沒有言語,很是沉默。
半響,他才緩緩開口:“宋之禮是我放出來的。”
“哦!?”
徐昌世立馬換了口風:“大荒前輩,剛剛我並非是在罵您,隻是對宋之禮能現身於此間,著實感到不公啊。
不知大荒前輩為何要把這狗叫東西放出來?他們天聖宗是什麼德性,您不是不知曉吧?
當初一個王崇鬆,就害的天聖宗自身成了什麼模樣?我看這宋之禮,也是跟王崇鬆一個德性!是害人精!”
宋之禮麵色鐵青,但他此刻沒有開口,暗暗忍下心中的怒意。
他這次雖然能脫身,也花費了不少代價,絕對不能因為一點口舌之爭,再被人抓到把柄,惹的大荒仙尊不快。
與徐昌世的背景比起來,如今的天聖宗一脈,的的確確式微太多。
“王崇鬆是王崇鬆,宋之禮是宋之禮,不要混淆。”
大荒仙尊不滿的擺擺手:“我可以告訴你,宋之禮的確是犯了錯,但天聖宗這次,也已經為他彌補了錯誤,找到了一朵新的仙焰。所以他無須再被關押。”
“這樣啊,天聖宗還真是好手段,能在當今這個時代,找到一朵新的仙焰?不錯不錯。”
徐昌世笑著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
“可如此,也不代表他宋之禮沒有做錯過事情,難道大荒前輩寧願讓一個戴罪之人來接掌此間,也不願信任我?我徐家世世代代何曾背叛過靈神教?哪一個不是為靈神教鞠躬儘瘁?
可宋之禮剛剛怎麼說?他說我收了斬靈司的好處,我呸!
我徐昌世行得正坐得端,此生隻為靈神教貢獻我的一輩子,他詆毀我背棄我教,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想讓教內高層,對我徐家展開清查?還是想讓我徐家因為此間的事,有所妥協?”
徐昌世聲色俱厲:“倘若如此,那我就要往上去告,請一些大人出麵,看看我徐昌世是否背叛了靈神教,若是宋之禮胡言亂語,那他就要承擔起狗叫的責任!”
方塵禁不住點了點頭,徐昌世這個人他沒有看錯,的確有些能力。
雖然這其中,有點借用背後徐氏的力量。
同時徐昌世也很清楚的點出了大荒仙尊的心虛之處。
對方收小仙界的好處,這件事,想來除了他之外,應該沒其他人知道。
他也不會想被彆人知曉此事而分一杯羹。
畢竟事關仙藥這等貴重之物。
其價值,不可估量。
如果捅到上麵,那麼對大荒仙尊而言,不會有任何好處,還可能被人從他放出宋之禮這件事上,抓到些許把柄。
果然,大荒仙尊神色緩和了幾分,擺擺手:
“昌世莫要如此激動,我這次來,也不是說一定要把你調走,隻是想問問此間的真實情況。”
宋之禮神色驟變。
他下意識看向大荒仙尊,見對方看也不看他,心中頓時明悟,隻好微微頓首,不再言語。
“哦?隻是此間的真實情況?大荒前輩您早說啊,這些事顏浩然懂。”
徐昌世笑道,他瞪了宋之禮一眼:“看見了嗎?我來此間,對顏浩然十分重用,大事小事都要經他的手,你說我收了斬靈司好處,難道你徒兒也收了斬靈司好處?”
宋之禮神色愈發難看。
他無法反駁。
大荒仙尊笑道:“好了好了,彆氣惱了,不過是一句氣話罷了,做不得數,我也知道昌世絕無理由與斬靈司站在一邊,那邊人的行事手段,你可看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