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場的仙王那麼多，那位誰都不選，偏偏選中了老劍仙。
兩位會不會早年間，就有所接觸？
“其實，這樣東西或許也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他們可能隻是純粹想盯著老劍仙，通過他，與那位異數接觸。”
方塵道。
“老劍仙已經坐化，這些事……也無從究根究底。”
王真龍擺擺手，目光重新落在方塵身上：
“剛剛秦虎成說，你傷了李無妄，依你之言，他是三轉散仙，還是善攻伐的劍修，你如何能夠傷到他？”
“還是王太上看的明白，一語中的，這可能是他們一唱一和！”
大胡子劍修眼睛一亮。
就在這時，有一名峰主突然取出玄天鏡，他看了一眼後，麵色陡然大變，驚疑不定的望向方塵，又看看王真龍，聲音沙啞道：
“諸位，有一件事……你們一起看看。”
大胡子劍修撇撇嘴：“這時候還看什麼？彆打斷我等。”
“不是……你們不是質疑方劍首能否傷到那位李無妄嗎？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那位峰主二話不說，直接走出殿外輕輕一抬手，手中玄天鏡迎風而漲，變成高寬百丈的巨物，懸浮於劍宗上空。
玄天鏡裡，是方塵和李無妄下棋的景象。
兩人捏子成山，而後方塵被逼的節節敗退，再然後方塵掀了棋盤，一劍斬傷李無妄。
霎時間，整座虛仙劍宗都顯得無比寂靜。
有些弟子終於回過頭來，一邊揉了揉僵硬的脖頸，一邊朝旁人道：
“是……方劍首嗎？”
“應該是他……除非有人生的跟他一模一樣，可是……這等不是教祖才有的手段嗎？”
“這麼大一座山脈，直接捏成磨盤大小的棋子……”
眾人麵麵相覷，要他們毀掉一座山脈容易，可要他們把一座山脈輕描淡寫般揉捏成一枚棋子，這是一件常人根本無法辦到的事。
這等手段，對於靈力的運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都無法解釋的地步。
宗主殿，那位峰主已經收回玄天鏡，眾人也對方塵剛剛的話，沒有了辯駁之意。
“方劍首，你是教祖？”
大胡子劍修呆呆的問道。
“隻是取了一些巧。”
方塵道。
取巧嗎？
誰能取巧把偌大山脈捏成一枚棋子？
誰能取巧一劍斬傷另外一名劍修教祖？
眾人心中已然斷定了自己的猜測。
“還有一個問題，若王崇鬆知曉你有這等實力，為何要故意潑你臟水？”
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方塵剛剛在玄天鏡裡所展示出來的手段，區區虛仙劍宗……根本沒必要放在眼中，也無懼虛仙劍宗對他的誤會。
強者，豈會去顧慮螻蟻在想什麼？
“這就是王崇鬆高明之處。”
方塵輕聲感歎：“若非我自證清白，今日諸位都要把我當成殺人凶犯，與我站在對立麵，而他……又知曉我不會對諸位下死手。”
“我們就成了一柄既能刺向你，又不會折損的劍？”
王真龍喃喃自語。
眾人靜靜沉思其中關鍵，半響，有人露出驚歎之色。
如果虛仙劍宗真的與方塵站在對立麵，成為刺向他，又不會折損的劍。
就算這口劍不致命，也足夠帶來許多麻煩。
人言可畏，如果連虛仙劍宗都公開與方塵作對，這中洲上，還有哪一些人會相信方塵的話？
“你小子，來之前已經算到這一切了？”
王真龍露出了方塵回到虛仙劍宗的第一個笑容。
方塵心裡鬆了口氣，他知道至少在此時，自己這位師尊已經原諒了他，並且捋順了這件事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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