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牽扯到閻君,要是他們,直接打殺了事,哪裡會多此一舉。
壓下心中的困惑,邱景看了景雪一眼:“景陰君,今日我們配合的還不錯,希望以後也是如此。”
“你隻是暫代陰卒司司君之職。”
景雪淡淡道。
邱景笑而不語,暫代又如何,隻要他表現的亮眼,這個位子除了他,還有誰能坐。
判官司。
方塵來的時候,那些判官已經有所察覺,紛紛想要藏起來。
“彆藏了,你們入京時我已經知曉。”
方塵提著黃文清進了判官司,淡淡道。
他的聲音在十大判官耳邊響起,他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沒有躲藏,跟著申屠滄一起出來相迎。
“方陰君。”
申屠滄看了黃文清一眼,拱了拱手。
“這裡說話可方便。”
方塵淡笑道。
申屠滄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輕點頭:“方陰君隨我來。”
兩人來到判官司內庭,申屠滄淡淡道:“這裡沒有其他人,方陰君想說什麼?”
“此人說,靈神教在陰間立足,是閻君的意思?”
方塵笑道。
黃文清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連忙望向申屠滄:
“申屠司君,你跟方陰君解釋解釋,當初靈神教在陰間能立足,不就是閻君的意思嗎!”
申屠滄望著方塵,沉默半響後淡淡道:“如今方陰君才是閻君的親信,是不是閻君的意思,方陰君心裡沒數嗎?”
我那位師兄已經掛了。
方塵心中歎了口氣,這件事顯然申屠滄等人並不知曉,還以為那位閻君仍在閻君殿內坐鎮。
如若兩界壁壘需要陰壽來不斷加固,這件事還真有些許可能性。
“他說申屠司君知曉此事內情,我希望聽聽申屠司君的意思。”
方塵道。
“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畢竟靈神教在人間口碑可不怎麼好,陰間裡也有不少遊魂視他們為死敵,不過……
在很早以前,陰間的第一座靈神廟,的確是閻君點了頭才立下的。
這麼多走陰人都隻能是散兵遊勇,唯獨靈神廟遍地開花,方陰君之前就沒想過這一點?”
申屠滄淡淡道。
“方陰君,您聽到了吧?我們其實是一路人,隻是我等沒有官身而已,想當年我們給閻君送去的陰壽可數之不儘啊!
你們總不能過河拆橋吧?”
黃文清連忙道。
“也不是過河拆橋,隻是時代不同了。”
方塵淡淡道:“就算你們與閻君達成過什麼協議,今日往後,靈神教修士也不得再現身於陰間。”
黃文清呆呆的看著方塵。
申屠滄神情凝重,“方陰君,這是閻君的意思?”
“算是吧。”
方塵點點頭。
黃文清死了,至死他都沒想到,對方敢在申屠滄麵前殺了他,而申屠滄卻無任何動作,隻是皺眉沉思。
此時此刻,人間各地,無數靈神教修士的肉身開始枯敗,這個現象已經引來更高層的注意。
“靈神教的確是閻君點了頭,才能在陰間生根發芽,隻是多年前,閻君突然不再露麵,靈神教上貢的陰壽我也無法送到閻君那邊,想來那時候,閻君就已經看不上靈神教了吧。”
申屠滄輕輕歎了口氣,上下打量了方塵幾眼:“憑什麼你能受閻君看重?”
“不知道,可能我長的好看。”
方塵淡笑道:“你剛剛說靈神教上貢的陰壽幣無法送到閻君那邊,這筆陰壽有多少?”
“與你無關,這件事是閻君交代我做的,我隻對閻君負責。”
申屠滄冷聲道。
“可你見不到閻君,我能見的到,這筆陰壽幣我來替你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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