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看了身旁之人一眼:“去把婚書取來,當著張家家主的麵,撕了。”
“是,父親。”
張家家主和一眾親友聞言,紛紛鬆了口氣,他們來之前最怕慶府不願了結此事。
那張婚書可不是什麼婚書,對他們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罷了。
很快,婚書被取來,可就在慶府要當麵撕毀婚書時,一名中年人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小姐懸梁了!”
“什麼!?”
張家家主虎軀一震,猛的站起身,死死盯著那中年人:
“你再說一遍!”
中年人一臉驚恐:“小姐懸梁了,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已經太遲,沒,沒救回來。”
張家眾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無力癱坐於椅子上。
慶府之人麵麵相覷,神情凝重。
慶老爺子沉默了良久,緩緩道:“如果你們不介意,老頭子可以讓她過門。”
“老爺子萬萬不可啊!”
慶府眾人頓時一驚,連忙開口相勸。
“如若慶歲在,一定會讓她過門。”
慶老爺子淡淡道。
這句話,頓時讓慶府眾人陸續閉上了嘴巴。
張家家主失魂落魄,強笑著拱拱手:“老爺子氣量大,在下承情,這件事,我們張家會自行處置。”
“我來遲了?”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張家和慶府的人紛紛扭頭望去,隻見一名年輕道人皺著眉頭,站在堂前。
“哪裡來的道士,這可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快出去。”
慶府有人皺眉喝道。
慶老爺子卻擺擺手,阻止旁人繼續嗬斥,而是望向方塵,皺眉問道:
“小道士,你剛剛說你來遲了,是何意?”
“慶歲讓我來一趟,通知他未過門的女人,不要再等他了,因為他已經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