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眼裡露出一抹冷嘲,但他們都沒有開口反駁寸頭青年,反而一臉附和的點點頭,表示每一條路子都有可能,未必需要走前人之路。
若能自行走出一條成為強者的道,就能流芳千古,讓人萬世膜拜。
這裡麵,也包括坐在姬梁身邊,表現的頗為低調的徐青鬆。
“夏吉,既然你這麼說,不如就讓方劍首和邢金陀比一比,看看兩人曾經在武道上的造詣有多深。
我等也可做個見證,若是邢金陀贏了,你就不要再煩著他。”
居中那位頭發蓬鬆體態昂藏者緩緩開口。
“我義兄陳莽,蝕龍王收下的第一位義子,聽說快要成玄仙了。”
夏吉給方塵傳音。
隨後他笑著看向剃著寸頭的邢金陀:
“金陀兄,我覺得我義兄說的有道理,你不是想憑借武道成神嗎,那你就跟方大比一比。
如果你能在武道造詣上勝過他,我就信你,畢竟在武道造詣方麵,我隻服方大。”
眾人紛紛露出興奮之色,如果能看著虛仙劍宗劍首,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與化自在門的武瘋子較量一番,也是一件趣事。
如果前者輸了,那就更有趣了。
念及此處,姬梁等人也紛紛開口附和夏吉的話。
“方劍首始終是劍修,比試可以,但得有規矩,不然我便直接認輸算了。”
邢金陀突然笑道。
陳莽點點頭:“理當如此,你且說說規矩,想來方劍首並不在意。”
他直接替方塵做了決定。
換做平時,方塵已經笑著懟回去了,但他此刻早已看出夏吉希望他與邢金陀比上一場。
他要瞧瞧夏吉是什麼盤算。
“方劍首曾經在古妖荒地,施展古代道術,輕鬆可奪出竅性命,這等手段金陀自愧不如。”
邢金陀微笑道:“第一條規矩,方劍首不可情急之下施展道術,不然我即便有九條命,怕也不夠方劍首殺。”
“這是理所當然。”
陳莽緩緩點頭。
眾人眼裡紛紛閃過一抹古怪之色,目光下意識落在在場幾道身影之上。
這幾人全都是道門出身,也包括了徐青鬆。
這件事雖然過去好幾年,也有不少人當時並未在場,可隻要聽說大衍道門被方塵問道落荒而逃,逃的時候還死了數十名出竅修士,哪個心中不會忌憚幾分?
“除此之外,劍修一脈有劍體的說法,這與我煉體一脈有些相似,但兩者之間必然也有所不同。
我希望在純粹比較武藝時,雙方都可封禁肉身,隻以常人的手段比試。”
邢金陀再次開口。
不等陳莽接話,他繼續道:“最後一條,方劍首不能用劍。”
“這些規矩都是情有可原。”
陳莽點點頭,望向方塵:“方劍首,你意下如何?”
“既是修士,做這些無謂的比試有何用?倒不如在術法之道上比一比孰強孰弱。”
突然,一道身影緩緩步入獨院,身邊還跟著成群的侍女護衛。
“四公主。”
陳莽突然站起身,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我等見過四公主。”
姬梁等人紛紛起身見禮。
“這家夥來做什麼。”
夏吉眉頭微皺。
四公主的身份此刻在眾人裡麵無疑是最高的,畢竟她代表的是中洲國皇室,所以陳莽把自己的位子讓了出來,寧願坐其下首之位。
待四公主落座後,她目光輕輕掃過方塵與邢金陀,淡淡笑道:
“一位是虛仙劍宗劍首,一位是化自在門當代最為傑出的仙苗,真要似凡人一般你一拳我一腳?傳出去豈不令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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