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眼中露出一抹凝重,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禪遠大師特意前往大夏看望那位方氏天驕的後人,這裡麵若沒點故事,誰也不信。
吳若愁怔了怔,微微搖頭:“師尊從未跟我等詳談過此事。”
“方施主且來。”
茶房外,響起禪遠大師的聲音。
方塵在夏吉無比羨慕的目光中走出茶房,跟著禪遠大師來到一間坐禪室。
“方施主心性聰慧,已經猜到當初玄空寺與你祖上那位老祖有關。”
禪遠大師微笑道。
方塵笑了笑,“夏吉也猜到了,隻是他不曾問出口。”
“夏吉心性極佳,隻可惜老衲無法傳授其佛法。”
禪遠大師輕輕點頭。
“大師,可否說說曾經那件事?”
方塵問道。
“如若他人前來,我自不會提及,畢竟此事與他人無關。”
禪遠大師點點頭:“那件事,發生在距今三百九十四年前,那一年,貧僧六歲,是剛剛上山的小沙彌。”
禪遠大師四百歲了?
方塵心中有些感歎。
憑借築基初期的修為,卻擁有四百歲的壽元,看起來似乎壽元大限還未到來,也難怪各方勢力一直盯著此地。
“玄空寺在那時候,還很鼎盛,被大乾國奉為國教,寺內三位金丹老祖,皆為大乾國國師。
麾下僧人四處弘揚佛法,大乾境內的凡人之家,家家供奉佛陀。”
禪遠大師眼中露出一抹回憶之色:“也是在那時,方氏出了一位天驕,其修行天賦驚人,六歲練就第一條仙脈,十三歲煉氣十二重,十五歲築基。
因此,他被一座道門所看重,收錄門下,眾人推測那座道門來自一品帝國。”
一品帝國?
方塵微微一驚,自己這脈的老祖,曾經在一品帝國修行過?
“十五歲入道門,再回來時已三十出頭,而彼時,那位已是金丹強者。”
“這等天賦,貧僧雖未曾去過一品帝國,也可斷定這位於一品帝國之中,亦是天驕之資。”
“如若不出現那件事,四百年過去,他的修為隻怕深不可測,難以想象……”
禪遠大師輕輕歎了口氣:“這件事,玄空寺對他不住,方家對他不住,絕家對他不住,大乾對他不住。”
“禪遠大師,到底何事?”
方塵忍不住開口追問。
自家這位老祖,難道當時被這幾家聯手坑害了?
可區區大乾修士,又怎敢對一名被一品帝國某座道門收錄門下的金丹出手?
“此事十分複雜,至今為止,貧僧也隻是猜測那位在一品帝國得罪了強敵。
玄空寺三位金丹祖師受人脅迫,引誘那位喝下了散功茶。”
禪遠大師滿臉愧疚:“那位有所察覺,燒了幾道傳訊符,但絕家、方家、乃至大乾皇室、都沒人出麵。”
方塵眉頭微微皺起。
“短短十幾息的功夫,那位的金丹就因散功茶而皸裂,至此修為跌落築基。”
禪遠大師:“當時貧僧年幼,卻被一位祖師看中,帶在身邊教導,親眼見到了此事。”
“三位祖師心懷愧疚,其中一位當場圓寂,而另外兩位也宣布從今以後,玄空寺閉山千年。”
“我家那位先祖呢?”
方塵輕聲問道。
“他下了山,回到方氏,卻遭當時的方氏老祖驅逐,自此下落不明。”
禪遠大師緩緩閉上眼睛。
“而後,屠戮玄空寺的女修又是何人?”
方塵道。
“那位女施主……應該與你家先祖認識,她來到玄空寺詢問兩位金丹祖師散功茶一事,兩位祖師如實相告,被其一劍斬落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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