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方塵神色略顯古怪,眼中漸漸露出一抹荒誕的笑意,忍不住搖了搖頭,笑道:
“這麼說來,你一直都是三皇子的人?”
“是。”
陶宇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三皇子說過,你再如何聰明,也猜不到我是他的人。
不僅如此,京都之中除了我,三皇子還有許多手眼,不知方國公可曾察覺一二?”
“這家夥,故意讓你在此刻告訴我的吧?想看我笑話?”
方塵笑道:“說吧,今天過來你不僅僅是要告訴我這一些,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一起告訴我好了。”
李道爺在一旁聽的有些驚異,暗暗好奇這三皇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三皇子說……讓你小心一些聖上。”
陶宇神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小心聖上?
方塵神情微動。
不等他細想,陶宇又道:“當初三皇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前往青鬆當質子一部分是為了你,一部分是為了離開大夏。”
頓了頓,陶宇歎了口氣:“我等都認為,京都中能威脅到三皇子的,除了夏煜,其實,就隻有你一人了。
所以當初我等處處針對,就是怕你倒反天罡,讓大夏易姓換主,如今看來倒是我們多慮了,你誌不在大夏。”
方塵並不在意此事,皺眉道:“夏吉讓你告訴我小心皇帝,他發現了什麼。”
“三皇子沒說,我也不知道。”
陶宇微微搖頭,隨後抱了抱拳:“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方國公,若是有緣的話,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
“嗯。去吧。”
方塵點點頭。
陶宇走了,方塵坐回位子,陷入了沉思,一幕幕景象在他腦海裡過了又過,試圖捕捉到其中的一些蛛絲馬跡。
李道爺沒有吱聲,就在一旁等著,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方塵突然冷笑一聲,朝皇宮方向望去:
“好狠的東西,把自己兒子推到前麵當擋箭牌,好蠢的夏煜,臨死都不知道真相!”
李道爺神色凝重,“方世子,你的意思是……跟血靈教勾結的應該是你們大夏皇帝?”
“蕭神策臨死之前都在演戲,真是個愚忠的蠢貨。”
方塵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湧現淡淡的怒意:“現在想來,夏煜哪裡有資格能讓蕭神策死心塌地,他從始至終,都隻是皇帝的心腹罷了。”
“那其餘人?”
李道爺有些愕然。
不曾想這些凡夫俗子,竟一個個滿肚子伎倆,連他這樣的修士都能被輕易騙過,根本沒懷疑當時蕭神策的那些舉動。
“其餘人?已經不重要了,但我估計他們也以為自己是太子的人吧。”
方塵嗤笑一聲:“夏煜估計也是這麼認為的,以為自己籠絡了一批心腹,可以借用血靈教讓自己成為皇帝的時候,帶著大夏走向巔峰,他則成為聲名永傳的千古一帝。”
“可他卻沒想過,血靈教的存在,他爹是不是知情,經過陶宇這麼一提醒,你覺得血靈教來到大夏,有什麼理由不先接觸大夏皇帝,反而去接觸一個實權都沒有多少的太子?”
“我這個姑父,心思倒是深沉,也足夠狠辣,帝皇之術被他用的淋漓儘致,必要的時候,連自己親生骨肉也是其擋箭牌,保命符。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血靈教的所作所為影響有多大,想好了退路。
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摻和其中,讓夏煜在台前做事,他就在背後盯著,最可笑的是夏煜至死,怕也不知道真相。”
李道爺怒氣衝衝道:“這家夥也忒狠心了吧?這大夏本就是他的大夏,他卻任由血靈教以大夏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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