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的大殿，一位位院長攜帶各自的副手祭酒陸續抵達。
遇見相熟的，也會笑吟吟的聊上幾句才會落座。
但這些院長跟祭酒，都默契的沒有往第一排去坐。
隻因那邊的位子，屬於燃燈族，天兵族，以及麾下的一些大族。
中流往下的族群，便隻能往後去坐。
方塵和太昊商趕到的時候，大殿裡已經快坐滿了。
方塵神色一動，朝某個方向望去，便看見曹隍與曹慧衝他頷首示意。
他當即抱拳作了一揖，然後才繼續往前走去。
羲族的位子，在第一排。
隨著這兩位現身沒多久，不少閒聊的院長和祭酒也紛紛停下話頭，目光不斷在方塵他們身上打量著，眼神都有些古怪。
有的帶著一絲笑意，也有的帶著一絲凝重，還有的純純看熱鬨。
“那是人族方塵，督查司司聖，我聽說……好像已經是六品司聖了。”
“一般隻有大世聖者，且立下不少功勳，值得督查司真正培養，才有資格晉升六品。”
“燃燈族那位崔紅燭，身為天象，年輕的時候壓的我們都喘不上氣，如今也才五品。”
“方塵隻是虛命初期吧？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說話間，方塵和太昊商已經在各自的位子上落座了。
在這一排院長祭酒之流裡，方塵還看見了一些熟麵孔。
天兵族學院祭酒亂紅塵。
他當初剛被黑天尊帶回來的時候見過。
以及……
“崔紅燭如今是燃燈族學院的新任祭酒了？應該也是暫代吧。”
方塵這般想著，衝崔紅燭那邊笑著點頭示意。
燃燈族前祭酒崔亓，他以前也見過幾次。
上次打算在學府裡掀起一片浪潮，被鎮壓下去了，如今不知調任何地。
不過以方塵對督查司的了解，崔紅燭任這祭酒之位大概率是暫代。
與學院相比，顯然崔紅燭本身的職責更加重要。
在崔紅燭身邊，坐著一個小老頭，應該就是燃燈族的院長。
不過這小老頭眯著眼睛，看起來是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