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塵麵色肅然：“夜尊，我剛想問這件事，我回來之前，的確看見了一顆眼球，應該是師尊他們的仇家派來的。”
“不用問了，如果你知道了，這個因果就會落在你身上，你現在沒資格承擔。”
白澤忘情微微搖頭：
“我此來就是警告你，以後十八層往下的虛空，儘量少踏足。
你雖擔任了一屆閻君，但你的經驗，還不足以真正在下邊生存。
就算不是來自陰神那邊的凶險，就是尋常的惡鬼之中，也有些是你無法抗衡的存在。”
言罷，白澤忘情便轉身離去，身形轉眼間消失在白霧之中。
“老爺子是承擔了更強的因果，才會有了那般的後遺症。
如今雲鶴師尊他們在下麵也在承擔類似的因果？”
“那個時候我還不在。”
“可現如今即便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也沒有半點能力去承擔這樣的因果，連知曉其中的緣由都沒資格……”
方塵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仿佛先前取得的種種成績，都好像是一場笑話，過家家似的。
真正的凶險，他現在仍沒有半點實力去應付。
“他怎麼回事？”
白澤瑀行瞥了一眼崔幻虛他們。
須龍大天尊看見方塵在那邊發呆，走神，也沒吭聲。
崔幻虛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不知道，剛剛有個女子來找他，然後就成這樣了，在這裡站很久了。”
“大堂官，白澤司君？你們來多久了。”
方塵忽然回過神，衝兩位行了一禮。
“沒來多久，剛剛在想什麼？”
須龍大天尊道。
“晚輩在想拜入玄暉學府多少年了。”
方塵道。
“多少年了？”
白澤瑀行隨口問了一嘴。
“不到四千年。”
方塵笑道。
“那還很年輕啊。”
白澤瑀行笑道。
對啊。
還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