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而這時,後麵的一個宮女走上前來附在那個叫龍兒的耳畔邊說了幾句話,龍兒不敢置信的望了望玉蘭曦,然後壓低聲音對南宮銅鈴說,“娘娘,她就是新進宮的蘭妃。”
顯然南宮銅鈴得知後也十分驚訝,也用新奇的目光望著玉蘭曦,玉蘭曦卻滿臉憂愁,心想難怪詩染和慕允都對南宮銅鈴念念不忘的,這麼嬌滴滴,美豔豔的女子,一旦進入心裡又如何叫人忘記?再拿自己和南宮銅鈴一比,那不就是鴨子和天鵝的對比嗎?而她自己就是那隻鴨子。
玉蘭曦的心裡不由直泛苦,看來這美貌才是上天賜給女子的最佳獎賞,所以,她吃醋了,也嫉妒了。
南宮銅鈴卻對她欣然一笑,柔聲道,“你就是蘭妃妹妹嗎?”
玉蘭曦瞪著她,也不回答,後退一步,然後轉身就跑走了。
她不管南宮銅鈴怎麼想的,但她就是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難受,她覺得自己或許不該和詩染定情的,其實有些東西在無形之中已經傷害了她,所以她想逃避,逃得遠遠地。
南宮銅鈴望著玉蘭曦越奔越遠的身影,一片雲裡霧裡。
玉蘭曦跑了一陣後,起伏不定的心情也慢慢得以緩解,但還是止不住的想唉聲歎氣,一想起詩染對南宮銅鈴的念念不忘,她心底就很不平坦,如果有一天她和南宮銅鈴同時掉進水裡,詩染會首先救誰呢?
玉蘭曦很希望詩染能第一個在乎的人是她,可是。她卻沒有這份自信心,她覺得詩染第一個在乎的人絕不可能會是自己,果然她又淪為備胎了,難道說她的命格就注定要是這樣的命運嗎?
她開始自憐自艾。忽然想起公孫羨,心裡不由生出一陣懷念,也許隻有他才不是把她視作備胎,他為了成全她的自由,不惜用他自己的自由來換取。
這樣的深情她應該以身相許的,隻是。當公孫羨向她伸出來手她卻拒絕了,玉蘭曦長歎口氣,頭搖的像撥浪鼓,真是越想這些事情她的心越亂。
不知不覺玉蘭曦已經來到北行宮牆下,她望了望四周,覺得並沒有人跟蹤後才縱身一躍,翻進了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她一下子就在一片花叢林木中找到了平齊王慕燁。
眼下寒氣已是沁人肌膚,慕燁卻隻穿著一件單衣,正在院子裡練劍。玉蘭曦瞥一眼旁邊的水池,池麵泛著一層淡淡的霧霜,她已經在邊上站了很久了,她相信慕燁肯定也看見她了,可是慕燁卻就是沒有搭理她,依然嘿咻嘿咻的練著他的劍。
玉蘭曦長吐口氣。空氣中迅速凝結出一道白霧,她二話不說,把手上的包袱輕輕地放好在一邊,然後轉身就走。
走在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上,兩邊栽著含苞待放的梅樹,她一時好奇,便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棵梅樹下,出神地望著那些小花苞,花朵雖然還沒有綻放。可是她已經隱隱聞到了陣陣幽香,那種味道清新怡人,竟能將她剛才煩躁不安的心情慢慢平撫了下來。
這時,忽然一隻手出現,捏住一朵花苞。“這朵花究竟有什麼吸引你的,你竟看得如此出神?”
玉蘭曦愕然回眸,身後一拳之隔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抬眸向上望,正對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龐,她皺眉,“王爺剛才練劍時不也是忘我境界嗎?”
慕燁眼睛微眯,狹長的眼睛猶如狐狸媚眼,但臉上的表情卻若臘月酷寒,冷聲道,“阿離難道沒有告訴你,不要再踏進北行宮半步嗎?”
阿離?玉蘭曦恍然大悟樣,想來那個伺候慕燁的奶油小生原來叫阿離。她眨眨眼,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道,“你以為我想嗎?隻是,昨天把你的衣裳穿走了,所以今天給你送回來,免得你沒衣服過冬!”說話間,她的目光就在他單薄的衣裳間流轉。
如果是彆人的話,肯定都會有一絲笑意,哪怕是冷笑,因為她竟然以為當今王爺被軟禁在這裡遭到虐待,不僅隻有一個仆人使喚,就連禦寒的冬衣也沒有。
可是慕燁卻是麵無表情,臉上沒有一絲起伏,從裡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冷淡與拒絕之意。
玉蘭曦覺得自討沒趣,癟癟嘴,“好了,你的衣服我已經放好在那了,不過事先申明一下,我沒洗的,你記得叫阿離為你洗一下。”不是她懶,而是在皇宮裡身不由己。
慕燁非常冷淡的嗯了一聲,可就在她轉身走出幾步後,他又忽然出聲叫住她,“玉蘭曦。”
聽見慕燁叫她的名字,她回眸有些受寵若驚的望著他,他銳利的鷹眼綻放寒芒,向她走近兩步,“你真的是玉大人的千金?”
玉蘭曦頓感無力吐槽,原來他剛才忽然那一叫是故意要試探她的反應,他興許看見自己毫不猶豫的回頭了,所以才又問了這樣一句。她都把陳年往事說出來了,他居然始終不曾相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