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詩染長出口氣,心想不管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從屏風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腦袋,卻正看見玉蘭曦裹著一條很透的紗巾徐徐而來,他不由一下把頭縮了回去。
玉蘭曦走進屏風後處,看見詩染深深地低著個頭,手裡拿著兩罐東西,徑直上了那紫色的臥榻坐下,含笑道,“染姑娘,這兒。”
詩染不敢看她半分,目光一直盯著地上看,來到她身邊,然後把兩罐東西遞給她,她默默含笑的接過,然後放在軟榻上,輕輕地褪去身上僅裹得紗巾。
詩染微微側過身去,目光絲毫不敢亂看。
玉蘭曦自己打開兩罐東西後,便自己抹了起來,但因為自己抹不到香背,便轉過身去,背對詩染,說,“染姑娘,請幫蘭曦抹一下後背。”
詩染餘光瞄了一眼又趕緊轉移開去,然後像隻螃蟹一樣橫著走過去,接過玉蘭曦遞來的玫瑰膏,挖了點在手心,搓了搓,才慢慢放在那白皙瘦弱的脊背上。
詩染一邊溫熱的手在她光滑的香背上遊移,一邊眼睛望著彆處然後連咽口水。其實不是他看著流口水啦,而是因為太過緊張。
待差不多了詩染忽然把手抽離,頷首說了句“好了”。
玉蘭曦回首對他莞爾一笑,“謝謝。”然後赤腳走到衣架旁又自己穿起了衣服。
詩染本應該過去幫她的,但因為詩染深知自己是男兒身,怎能如此做呢?所以他乾脆轉過身去,緊閉雙眼。
玉蘭曦換好後踮著腳尖,悄悄地走到詩染麵前,看見他眼睛眉毛都擠到了一塊,不禁輕笑出聲。
詩染聽見聲響一下睜開眼,看見玉蘭曦就在自己麵前,一下退後了好幾步,卻不想一個踉蹌便倒在了那張臥榻上。
不待他站起來,玉蘭曦忽然壓了上去,兩隻柔軟的大白兔抵住他胸腹,一雙桃花眼隱隱含笑的看著身下的詩染,說,“染姑娘,你這樣是不是因為還不能忘記那晚我與你的事呢?”
詩染偏開頭不去看她,說,“什麼那晚?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玉蘭曦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真的嗎?那為什麼染姑娘和我單獨相處時就特彆奇怪呢?”
詩染就是一下把她推開,不想在推時,正好按著玉蘭曦的兩隻大白兔,玉蘭曦被他忽然推開,她嘴角掛著邪笑,目光中滿是蕩漾看著滿臉漲紅的詩染,說,“染姑娘,邪惡之手哦~”
詩染其實真的不是故意的,怪隻怪玉蘭曦比他矮了兩個頭多。
玉蘭曦見他不言,便嘟嘟嘴道,“好了,不逗你就是了!走吧。”說著她便轉身走了出去。
詩染長長舒了口氣,也趕緊跟了出去。
等走出白玉湯時,外麵已大亮,東方已見紅霞,玉蘭曦歎了口氣,然後向魔殿那邊去。
魔殿前外麵的香榭處早站了嚴連城,韓夢,公孫羨,還有玉蘭卿等人,卻唯獨不見落明月。
玉蘭曦瞥一眼停在魔殿大道上的白色豪華大馬車,臉上莫名浮上一抹笑意。
兩個沙漠使者早已急不可待的迎上去接他們的未來王妃,玉蘭曦看著兩個使者殷勤的笑容,心情也一下好了許多。
她和玉蘭卿說了一段話後,又交待了嚴連城送詩染回西京的事,回首望了一眼那魔殿,心中歎了口氣,終是扭頭就朝大馬車走去。
公孫羨也已上了馬,小寶抬頭望著他,叮囑道,“公子,沒有小寶在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小寶知道公子你愛乾淨,特意給你備了很多換洗的衣服。”
公孫羨點點頭,“小寶,並非我不願帶你,但因為路途實在遙遠,而且異常險惡,還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土匪和馬賊在路上埋伏好了,你若是覺得留在魔宮不自在,你回馬場等我也一樣。”
小寶癟嘴點頭道,“好的,小寶知道了,公子一定要諸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