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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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公孫羨一臉哀傷,玉蘭曦於心不忍,懦懦道,“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都怪我沒有聽你的話。”
公孫羨頷首垂眸,目光落在地上低聲道,“我怎麼能怪你,本來就與你無尤。”他忽然冷笑一聲,偏頭看著玉蘭曦,“玉蘭曦是調香世族的後人,若要對人施用迷香豈非是易如反掌的事?”
玉蘭曦緊咬下唇,怔怔地看著他,他臉上的痛苦之情,和他眼中的熱淚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公孫羨深吸一口氣,慢慢轉動目光,望著身前的墳墓,隻覺心痛難忍,咬牙道,“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竟偏偏不記得了,卻一心隻記得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傷害…”說到這裡,公孫羨再也說不下去了,他雙手捏拳,然後重重地捶在地上,粗重的呼吸聲在黑夜裡清晰可聞。
玉蘭曦眼眶中亦是滿含熱淚,看見公孫羨這樣她好難過,她知道他是在極力地克製自己的心痛,她雙膝跪在地上,緩緩傾身上前將公孫羨輕輕環抱住,頭靠在他肩頭上慢聲道,“公孫羨,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放下對皇甫大人的自責,但你想哭的話…”玉蘭曦的頭緩緩離開他的肩頭,纖長的手溫柔的將公孫羨抱入懷中繼續道,“想哭的話就放肆的哭吧,這裡沒有彆人。所以你不需要克製自己的悲傷。”
玉蘭曦的這番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所以,公孫羨極力克製的情緒終於崩潰了,他瘋狂地。不顧一切的抱住玉蘭曦,投埋在她溫暖的懷裡哭了出來,那嘶啞的聲音能把聽者的心都擊碎。
玉蘭曦的確感覺自己的心碎了,所以她臉上兩行淚水亦是無聲的流了出來。不知為何,她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這個畫麵好像也曾在自己的生命裡發生過一樣。驀然,她想起自己被落明月拒絕的那晚,她也曾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心情,等走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時,她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而就在那時詩染出現了。他什麼也沒問。隻是默默的將她攬進懷裡,默默的聽著她哭泣。
想到這裡她的淚水便更加豐富了,心也好像被人用刀子割成了碎片。
直到這時。玉蘭曦才意識到自己曾把最脆弱的一麵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詩染麵前,再想想公孫羨,他現在又何嘗不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毫無保留的展示在她的麵前?何況當初在沙漠時,這個男人更為了她的自由,然後娶了一個他根本不喜歡不了解的女子,但所有種種他皆無怨無悔。
玉蘭曦隻覺自己虧欠公孫羨太多了,這所有的情義她不知道該怎麼還,而且她也還不起。所以,此刻,她唯有緊緊的抱住這個像孩子般哭泣的男子。
夜色在慢慢消褪。灰蒙蒙的天空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天際的儘頭還沒有一點兒金芒,想來離太陽升起還有一段時間。
公孫羨早已停下了剛才的痛哭,安靜的臉上恢複了平靜,隻是呆呆的跪著,默然的看著麵前的墳墓不知道在想什麼。
玉蘭曦則跪坐在地上,靜靜地望著他的側麵,倦怠寫滿在她的臉上,可她沒有任何抱怨,雖然腳早就麻了,身體也被凍得冷冰冰的,她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他身邊。她不想因為她的一個小動作而乾擾了他,她隻當做自己不是什麼活物,隻是這天地間的一塊石頭,或者是一棵老樹罷了。
漸漸地天空也越來越亮,公孫羨朝墳墓連叩了三個響頭後,偏臉望著她,一臉疼惜道,“蘭曦,你說你怎麼像牛一樣強?”
玉蘭曦疲憊的垂下眼簾,默然無語。她想她這樣做,也許隻是求個心理安慰吧,她欠了公孫羨那麼多,如果她不能為他做點什麼,隻怕死都難以瞑目吧。
等玉蘭曦他們回到那座院落時醜祈已經離開了,卻留了一句話讓阿離轉告,玉蘭曦問是何話,阿離答道,“且行且珍惜,保重。”
玉蘭曦和公孫羨相視一眼,他們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所以到最後那些話還是吞回了肚子裡。
玉蘭曦記掛魔宮危情,隻想立馬動身回魔宮,但公孫羨卻說要再等等,原是公孫羨得知嚴連城到了京城,他便讓人去通知嚴連城過來與他們彙合。
想到是嚴連城,玉蘭曦雖坐立不安但也隻能等了。好不容易挨到晌午時分,忽聞門外一陣馬蹄聲,玉蘭曦一下起身衝了出去,果然看見兩隊人馬向這邊而來。
一旁的阿離出聲道,“咦?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玉蘭曦眉頭緊皺看向公孫羨,公孫羨眯眼望著那群正向這邊奔馳而來的人馬,凝眉道,“看來還有不該來的人跟著嚴兄一起來了。”
玉蘭曦的眉頭一下皺得更緊了。
“籲!”嚴連城緊拉韁繩將馬勒住,然後一掠下馬奔至玉蘭曦麵前,跪倒在地,頷首抱拳道,“請少主降罪!”
玉蘭曦上前扶起他,望著他身後那群人,鄭重其事道,“連城,這些人是你帶來的?”
嚴連城垂下眼簾不敢與她對視,終是點了點頭,“無論我怎麼甩都甩不掉這些人!”
玉蘭曦皺眉,“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一路跟隨你來到這裡?”
嚴連城剛張嘴要說時,忽然從人群裡傳來一聲“蘭曦。”
這道聲音是???玉蘭曦猛然抬頭向前望去,隻見一個翩翩公子一襲白衣,騎著馬從隊伍中間走了出來,玉蘭曦便是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口氣正好停在喉間。不知是該咽下還是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