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幾日後待喪事辦完,玉蘭曦才又回到相府。
這晚,詩染一回府就直奔她院子,正巧浣花在擺碗準備用飯,詩染喜笑顏開的走進屋內,在玉蘭曦身邊坐下道,“本相正餓得慌,沒想蘭曦已經備好飯菜在等,知我者也!”
浣花正準備轉身去小廚房多上一個碗,卻被玉蘭曦叫住,玉蘭曦微笑,偏頭看著詩染,“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會過來,所以並沒有讓浣花準備你的飯菜…”
詩染有些發愣地看著她,他人都已經坐下了,她還是要把他攆走?
浣花維諾的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玉蘭曦。
玉蘭曦淡淡的掃一眼浣花,又看著詩染,繼續微笑道,“不過沒關係,我聽秦福說銅鈴已經備下美酒佳肴,你快過去吧。”忽然,她傾身至他耳畔,輕聲道,“飯菜涼了事小,涼了佳人的心就罪孽深重了!”說完,她又微微笑的坐下。
詩染感覺嘴裡五味雜陳,自他從邊疆回來,他和玉蘭曦就一直在冷戰,現在,冰雪終於褪去,暖陽歸來,他怎麼舍得離開?
玉蘭曦知道他不舍離去,可他越是不走,她就偏要趕他走!她挑眉望一眼浣花道,“浣花,快送相爺過去吧!”
浣花頷首,上前來道,“相爺,請。”
詩染咬唇,他眼神複雜的看一眼玉蘭曦,嘖了嘖嘴,長歎口氣,無奈起身離去。
玉蘭曦也不起身相送,任他離開。
過了一會,浣花回來,“大小姐是後悔了嗎?”
玉蘭曦細嚼慢咽完後才道,“浣花,你是把相爺送到南宮銅鈴的房門口才走的嗎?”
浣花使勁點頭,“隻要是大小姐讓我做的,我一定做好。”
玉蘭曦嘴角上揚。點點頭,放下碗筷,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道,“熱水準備好了嗎?我要沐浴了!”
“嗯,我這就讓人把熱水送進來。”說完,浣花轉身出屋,她一邊向小廚房走去,一邊小聲呢喃道,“大小姐今日沐浴為什麼這麼早?”
平時。玉蘭曦用完晚飯後。都會先在院子裡站會。然後再回屋裡看會書,直到臨睡前才沐浴更衣。
沐浴完後玉蘭曦就著一套杏黃睡裙,她讓所有人都退下去唯留浣花一人在屋,浣花一邊為她搖著宮扇解熱。一邊道,“大小姐這幾日都在忙著打理喪事,若是感覺乏了就早些歇下吧。”
玉蘭曦靠在午憩時的紫榻上,一邊胡亂的翻著手裡的書,一邊道,“浣花,我感覺肚子不太舒服。”
浣花立刻停止搖扇,滿臉緊張,“大小姐是受涼了嗎?”
玉蘭曦抬眸與她相視。搖搖頭,“我不知道。”
浣花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反應過來說,“大小姐,你先躺會。我這就去叫大夫來給你看看!”
就在浣花要走之際,玉蘭曦一下抓住她的手,浣花猛然回頭,錯愕的看著她,“還有什麼事嗎?”
玉蘭曦微笑,她慢條斯理的從一個錦盒裡拿出一朵金花塞進浣花手裡,低聲道,“外麵的大夫我都信不過,你讓秦福去給我找禦醫來。”
“禦醫?”浣花緊皺眉頭,就憑秦福能請來禦醫嗎?忽地,她猛然想起什麼,眉宇一下舒展開來,點頭道,“小姐儘管放心,我這就去找秦福。”
浣花走後,玉蘭曦嫋嫋起身,走到榻邊緩緩躺下,側身望著桌上的燭火,思緒萬千。
“蘭曦!”人未見,聲已先聞,果不其然,來人正是詩染,浣花緊隨其後。
詩染大步進屋,來到榻邊坐下,玉蘭曦半睜著眼,無力地看他一眼,“染,你怎麼來了…”說著,她慢慢撐身坐起。
詩染趕緊扶進自己懷裡,抱著她柔軟如泥的身子,他不由聳容道,“蘭曦,你快告訴到底哪裡不舒服?”
玉蘭曦側臉緊貼他結實的胸膛,輕輕搖頭,“沒什麼,隻是渾身乏力,腹部隱痛,我讓浣花去找大夫來,你怎麼來了?”
不等詩染說話浣花一下跪在地上,搶道,“大小姐,是奴婢擅作主張,怕外麵那些個庸醫瞧不準,便尋思讓秦福拿上相爺的令牌去請禦醫來…”
“然後,秦福又來告知我了。”詩染接道。
浣花深深埋頭,不敢再多言。
玉蘭曦一陣輕咳,詩染溫柔的拍著她玉背,緊聲道,“蘭曦,何以你不舒服,都不讓浣花馬上來告訴我?”
玉蘭曦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沒什麼要緊,何以要大驚小怪?”
詩染一下將她樓得更緊些,眉頭緊蹙,“玉蘭曦,你打一個噴嚏對我來說,都是雷風暴雨!”
她不禁被他逗笑,仰臉看著他,嬌聲道,“相爺何以如此重視小女子?”
詩染與她四目相對,含情脈脈道,“一往情深,情不知何起!”
玉蘭曦欣慰含笑,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你為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