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一早,玉蘭曦果然就讓秦福請人來把東西打包,再送去那邊的府邸。因為派來的人手夠多,倒也隻用了半天便都搞定了。
雖說南宮銅鈴一早就收到消息卻裝聾作啞的懶得管,直到玉蘭曦要出府時才嫋嫋而來,一看見她來玉蘭曦眉開眼笑。
所有人都行了行禮,惟獨玉蘭曦就是不行禮,而是筆直的站著道,“丞相夫人是來送蘭曦一程的嗎?”
對於玉蘭曦搬走南宮銅鈴求之不得,玉蘭曦覺得她是肉中刺,她何嘗不也這樣覺得?
“因為早上一直忙著對賬,所以沒能親自過來幫忙,但蘭曦既然要離開相府,我就算再忙也要抽空來送送。”南宮銅鈴客氣道。
玉蘭曦笑了,肆無忌憚的笑了,爽朗的笑聲在整個相府門口回蕩,笑得眼睛彎彎,皓齒微露。
“丞相夫人,丞相府,這一切以後都將屬於你了。”玉蘭曦聲音洪亮道。
南宮銅鈴壓住怒火,微笑,“蘭曦若想回來亦可隨時回來,這裡也是你的家。”
玉蘭曦笑著搖頭,“我的家早在十五年前就沒了,這裡不是我的家,請夫人儘可放心,從我踏出這大門一步,我都不會再回來…”
南宮銅鈴眯眼沉色,暗想最好如你自己所講,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玉蘭曦望著那熟悉的一瓦一房,笑了笑,鬆口氣,說,“好了,我走了,夫人請保重。”不待南宮銅鈴回應,她就直接轉身上了馬車。
南宮銅鈴咬牙,雖然恨玉蘭曦目中無人,但臉上不得不保持著僵硬的微笑。
玉蘭曦坐進馬車後,撩起車窗簾子朝南宮銅鈴笑著揮了揮手,便揚長而去了。
夜幕降臨,玉蘭曦還在和丫鬟們收拾各個房間。浣花忽然跑來,說,“大小姐,是相爺到了。”
玉蘭曦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中的賬本,淡淡道,“你沒有打開門吧?”
浣花趕緊搖頭,“沒,大小姐叫我把大門鎖好,任何人敲門都不開,我怎敢不照做?”
玉蘭曦滿意的點點頭。“你去告訴丞相。請他過幾日再來。我不想讓他看見屋裡一片狼藉。”
浣花愕然,站在原地躊躇的望著玉蘭曦不肯動。
頓了頓,玉蘭曦抬頭看她,“發什麼愣呢?快去吧!”
浣花恍惚的哦了兩聲。這才轉身去了。
待她折回來玉蘭曦問,“相爺走了?”
浣花點點頭,“嗯,在門外賴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玉蘭曦笑了笑,又埋首一邊對賬本一邊清點物品。
浣花跟在她身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小姐,浣花實在不明白你怎麼想的了…”
說她不想和詩染好吧。她又屢次讓浣花把詩染從南宮銅鈴那裡叫來;說她想和詩染好吧,每次詩染來了又將他拒之門外。
玉蘭曦看浣花,卻笑而不語。
到了第二天傍晚時分,浣花急匆匆跑進屋裡,上氣不接下氣道。“大小姐,相爺…來了!”
玉蘭曦捧茶飲了兩口,不緊不慢道,“昨兒你怎麼回的,今天也怎麼回吧。”
“啊?”浣花咋舌,看著非常整潔乾淨的屋內,連連搖頭,“浣花不會撒謊。”
玉蘭曦掩嘴輕笑,她長出口氣起身道,“好也,不為難你。”說著,就邁步出屋向大門而去。
浣花也趕緊跟了上去,本以為玉蘭曦是去為詩染開門的,卻不想她站在那裡不動,道,“染,屋子和院子還都沒清理好呢,這幾日你就彆過來了。”
浣花差點噴血,沒想到玉蘭曦扯謊張口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詩染道,“蘭曦,我就看看你,見你一麵我就走,好嗎?”
玉蘭曦目光流盼,沉默好片刻才道,“不好!我拒絕!就這樣吧!”說完,玉蘭曦就直接甩發而走。
浣花瞠目結舌,她倒是乾脆利落,可憐門外之人幾次求見卻都被拒之門外。
第三天,玉蘭曦都躺下準備睡覺了,浣花麵色為難的不肯走,問她還有什麼事,她卻道,“大小姐,你幾番拒絕相爺,就不怕他一氣之下再也不過來了嗎?”比如今兒,浣花以為詩染還會來的,不想今天一天都要過完了,大門始終沒有叩響。
玉蘭曦歎口氣,仰躺著,道,“浣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而我就屬於這樣的情況,所以你的擔心我還真從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