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在心裡自我安慰了一句,身邊的米歇拉此時卻又開口了“她是誰?”
“什麼?”
“你說的那個女人,我上次沒聽完。”
這不是你那時候叫我彆再說了嗎?沃森抽了抽嘴角,忍住想要吐槽的衝動“1990年我離開海德堡以後,在紐約睡了7年時間。等我醒過來,城市裡就出了一場亂子。一群吸血鬼製造的怪物在四處捕殺人類,那個女人,就是我在那時候遇到的。”
“吸血鬼?”
“對,就是你想的那種害怕太陽、大蒜和銀質武器的吸血鬼。他們的科學家想要找到辦法克服這些問題,這件事情由紐約的吸血鬼王族埃爾大公主導,我說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女兒。”
女孩沉默著抱起雙臂,顯然是在消化信息。過了一陣子,她又問“所以你們是怎麼搭上的?”
“我救了她的命。”
沃森喝了一口酒“然後不慎被她看到了臉。”
“嘁!”
米歇拉嘴裡發出一個音節,緊接著馬尾一甩便把腦袋偏過去,不讓沃森看到臉上的表情“你這張臉蛋還真是討人喜歡呢,沃森小姐。”
說完這句話,女孩伸手拿走磚頭上的酒瓶,準備從屋頂離開。就在這時,遠處的街頭傳來尖叫。米歇拉從腰上摸出一個單筒望遠鏡,沃森則是重新調整出熱感視野,見到一輛皮卡車旁,幾名士兵正拖動著兩個女人往小巷子裡走。
很快,巷子裡隱約傳出嗚咽。
“一幫強奸犯。”
看了幾眼,女孩便把望遠鏡往沃森懷裡一塞,拿起酒瓶往樓下走去,正好和上樓的斯拉夫大漢擦肩而過。幽靈提著那杆a狙擊步槍,小跑著來到沃森身邊“什麼情況?”
“士兵抓了兩個女人。”
沃森抓著酒瓶子又灌了一口。
“嗬,我還以為政府軍和聯軍開戰了呢。”幽靈把槍倚在欄杆旁,自己打開一瓶啤酒“每次我來非洲都留不下什麼好印象,不過戰區向來如此。這兩個女人還算走運,聽話點至少能留條命,熬過這一陣明天還能繼續生活,大概吧。”
見到沃森不回答,男人把臉湊近幾分“怎麼?你想幫她們?不,不,不,可彆這麼做。打擾那些人的興致,這兩個女人往後會過得更慘,你能拍屁股走人,她倆可走不掉。要是你殺掉了這幾個人渣,明天一早鎮子周圍就會開始戒嚴,我們的任務可要泡湯了。”
幽靈的話像是魔咒灌耳。
遠處那輛小小的皮卡車,燈光映入眼中,生出微微疼痛的幻覺。
“我知道你的意思。”
把視線從那輛車上移開,沃森盯著啤酒瓶,沒去看幽靈的眼睛“我隻是覺得有些荒誕。我和貝莎在這裡喝著啤酒、扯著感情,幾十米外卻有人連身體的尊嚴都保不住。”
男人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你很有哲學思維,繼續保持。記住,在我們離開之前,可彆主動招惹聯軍士兵。”幽靈拍拍沃森的肩膀,拿著槍和啤酒瓶也下了樓。見慣了斯拉夫大漢平時懶散隨意的樣子,男人此時的態度讓沃森感到有些陌生。晃了晃頭,他重新把酒瓶子拿起來,接著往嘴裡灌。
幽靈嘴裡的‘聯軍’,指的是東部幾個內陸國家的部隊。在1997年結束的第一次內戰中,新政權在聯軍的幫助下得以建立。然而戰爭結束以後,部分聯軍卻依舊占據著土地,遲遲不願意撤離。很顯然,聯軍士兵可不會用同胞的視角看待本地老百姓。試圖鞏固政權的新政府與之矛盾加劇,並在1998年8月展開了第二次戰爭。
夜風的溫熱漸漸散去。
沒過多久,另一側的街道上也傳來了騷亂動靜。
第二天傍晚,小隊離開了小鎮。
大早上趕回來的維戈叫醒了魯珀,表示軍閥托蘭又發布了一條勒索信息,客戶已經連打幾個電話來催促行動。原本還想研究兩天的狼群小隊,不得不收拾行裝出發。他們乘車穿過集市,喧鬨聲連綿不絕,就像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輪胎碾在土路上,存放彈鏈的盒子被顛得哐鐺響。
“你說客戶聯絡了直升機過來?”
這輛破舊皮卡四處漏風,魯珀不得不放大了嗓門“那是誰家的直升機?我們不會在天上被打下來吧?彆告訴我他們砸錢租了政府軍的東西,這裡可是聯軍的地盤!鬼知道會不會有哪個閒得沒事乾的家夥朝天上打!”
“不用擔心這個!”維戈眯著一雙眼睛,以免被塵土揚進來“客戶也給當地軍官付了錢,他們會保證我們能夠正常進出。但這架飛機最多隻能在托蘭地盤的外圍做接送,你可彆指望它能送你去索降戰鬥!”
顛簸的旅途沒有維持太久。
開了大約一小時後,兩台皮卡車在一處河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等待了十幾分鐘,維戈那台笨重的電話終於響了。魯珀立刻指揮隊員卸除車上的物資,很快,直升機的引擎聲從樹林外傳來,成片的枝葉晃動著,幅度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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