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小隊住的酒店很快就到了。
沃森小姐落到房簷上,輕手輕腳靠近自己房間的陽台,從窗沿上方緩緩露出腦袋。房間內亮著一盞台燈,米歇拉側對陽台坐在椅子上,麵前擺滿一大堆軍火,也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
見到女友大晚上不睡覺,沃森小姐無奈地歎了口氣,此刻正有風吹進房間,且不說那個橫拉式紗門肯定會出聲音,人體進入造成的風道氣流乾擾也不可能不被察覺。她可不想變回沃森先生,走進去鬥篷一掀,裡邊赤身裸體
感覺就跟個變態一樣。
雖然,或許,說不定,大概,蝴蝶刀小姐會很喜歡。
還是先等等好了。
沃森小姐無聊地在屋頂打轉,現在正是一天夜裡最黑的時候,這片小山頭靜悄悄,隻有遠處偶爾傳來警笛。
她脫掉軍靴,找了個墩子坐下來,甩動自己的兩條腿。沃森小姐心裡其實有些猶豫,自己要不就這樣進去見米歇拉算了,自己確實對女友隱瞞了太多事情,什麼擬態能力、通過吞噬獲取記憶的能力,還有蝰蛇夫人這個身份,統統都沒說。來到巴西小半個月,兩人相處非常融洽,但這也是因為米歇拉不會主動問太多。
‘我有太多事情沒告訴你。"
自己當初確確實實這樣說了。
所以你在害怕什麼呢?
你不相信她嗎?
看著自己的腳尖,沃森小姐皺著眉頭往後一躺,麵朝夜空陷入了沉默。能不讓人知道就彆給人知道,能不被人看見彆遭人看見,自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歸根到底,隻有不被泄露的秘密才能讓心裡獲得安全感,而確保他人“無知”,也同樣可以滿足自己隱隱作祟的控製欲。畢竟背叛這種事誰能保證?哪怕無意間說漏嘴,也可能導致嚴重後果,不如乾脆就彆知道最好。
比如“喪鐘”這個身份,雖然魯珀幾個人都知曉,但這其實也就是個假名牌,丟了就丟了,損失不大。上輩子那幾年社畜經曆,讓自己的思維方式太過偏向成年人,無法像熱血漫畫主角一樣對朋友賦予毫無保留的信任,遇到什麼事情反而更喜歡權衡利弊,先保證對自己有利、或至少無害,再去考慮其他人。
好像每一個成年人都習慣了這樣做。
但你不該這樣對待枕邊人。
你知道你不該。
米歇拉是特殊的,你應該相信她,至少不要瞞太多。作為一個收不住心的屑女人,你已經夠屑了。考慮到蝰蛇夫人的大事業還需要女友幫助,沃森小姐終於說服了自己,重新把靴子穿上,深吸一口氣,動作輕盈地落進陽台。
嘩啦——
“我回,來,了”
房間裡空無一人。
啪!
呆愣兩秒鐘,沃森小姐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無聲地罵了一句‘下賤’,然後火速衝向浴室。自己的皮膚雖然光滑,但在海水中泡了這麼久多少有些汙漬,更何況海水蒸乾以後還會變成小顆粒;懸浮鬥篷就粘得更多了,必須好好洗乾淨才行。
等到沃森一邊係著浴巾、一邊拿著懸浮鬥篷走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多了2個槍口。米歇拉和狼媽一左一右,兩把4卡賓槍對準自己,沃森趕緊把手舉起來作投降狀“嘿!是我!”
手這一鬆,浴巾就掉了下來。
兩個女人緩緩放下槍,沃森發誓,他是第一次在狼媽臉上看到這麼猥瑣的表情——那真就像色狼見到了泳裝美女一樣。而米歇拉相比起來就平靜很多,瞅了一眼男友,瞅了一眼隊長,默默從懷裡掏出一把飛刀。魯珀見狀趕緊咳嗽兩聲“咳咳,那個,把浴巾拉上吧,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幾分鐘之前。”
沃森係好浴巾,把懸浮鬥篷放在衣架上晾乾“時間太晚了,而且我剛從海裡出來,就想先洗個澡再說。”
“我們都沒睡,我還想叫霍伯發動關係找找你呢,噢,除了貝爾特威,那個家夥太累就去休息了。”狼媽把槍放回桌上,對著米歇拉丟出一個飛吻“那你們晚點再過來找我,我先走了。”
“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大家都受刺激了,本以為這次可能都回不來,畢竟那可是美聯邦海軍。”米歇拉收起飛刀,走過來捏男友的胳膊“你沒受什麼傷吧?你真跑去他們軍艦上了?魯珀之前還說,按計劃你這兩天會回來的,但她還是擔心,可又不能用本地情報商人,否則會增加暴露身份的危險。”
“這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沃森長歎一口氣“我有其它的事情要告訴你,先把門鎖上。”
“行,什麼事?”女人很快鎖好了門。
“你轉過去。”
“什麼?”
“嗨呀,轉轉轉,快——!”
米歇拉被男友抓著肩膀轉身,一臉莫名其妙,突然聽見身後傳出奇怪的動靜。這聽起來像是一團番茄醬麵條被大手不斷揉捏的滑膩摩擦聲,又有點像某個人在用吸管大口吮牛奶,幾秒鐘過後,一道女聲從身後響起“好了轉過來吧。”
“你怎麼”蝴蝶刀小姐轉過身,話剛說出口便止住了。
床邊坐著一個身披浴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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