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許,婦人停了下來,用手輕輕敲敲門,裡麵的人應道“何人敲門”
“是我,李氏荷花。”
“找我有何事”
“惠澤廟主,有幾位說是你朋友的貴客說要見你。”婦人解釋道。
“我的朋友,我何曾有過朋友,你且告知他們,讓他們走吧!”
“嫣然,你可真不給情麵”赤浪隔著門窗道。
“你是誰?”嫣然本是惠澤廟主的俗名,而她自從隱居在仙女廟內,更是改名為惠澤,從未有世人知道她的名字。今日之人為何會知曉呢!這不由得讓她心中一驚。
“隻讓我們進屋不就知曉了嗎?惠澤廟主”
聽到赤浪跟那個叫惠澤廟主的女人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趙子陽,袖蓮連同那婦人聽得是一頭霧水。半天都不明白所以然。
“你們進來吧!”話音剛落,門就已經打開。
屋裡的正中間供著一尊觀音佛像,佛像下麵擺放著幾碟新鮮的水果,其次就隻有些稍舊的桌椅,整個房間樸素得不能再樸素。唯一讓人驚歎的是原來惠澤廟主竟然是位絕世美人。隻見她雙腿盤在一起,眼睛緊閉,絲毫不被這些外來人所牽動。
“惠澤廟主”李氏荷花見惠澤良久都沒反應,輕聲叫道。
“這個廟主長得可真不賴,原先我還以為會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呢?”趙子陽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惠澤。
“看得那麼賊,小心她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呀!”袖蓮邊說邊用手比劃。嚇得趙子陽立即轉移視線。
惠澤慢慢地睜開眼睛,掃視了一眼屋內之人,當她看到袖蓮時,原本波瀾不驚的女神此刻顯得有些驚慌,惠澤從坐台上站起來,走到袖蓮麵前“月瑤兒”
袖蓮疑惑地看了看周邊,確定惠澤是在叫她月瑤兒,十分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嗎?”
“惠澤廟主,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赤浪不想因為惠澤而讓袖蓮對他生存芥蒂。
當惠澤看到赤浪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呆立在那裡,多少年的相思之苦及愛恨情悉一瞬間全部湧現出來。
惠澤一把抓住赤浪的衣衫,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赤浪,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向寡言的惠澤廟主竟然也會流淚,在場最為驚訝的就數荷花了,她多少也跟惠澤共事了五年,這五年來她從未看到過惠澤有過任何的神態,哪怕隻是一個淺淺的微笑。如今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會有如此能力牽動惠澤的情緒。
“不哭了,你呀,都是當了廟主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赤浪小心地替惠澤擦乾眼淚。
十六年了,他赤浪整整愧疚了十六年,當年如不是他為了一已私欲,又怎麼害得一個多情善良的女子今日會過著清燈為伴的日子。
惠澤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放開赤浪,擦擦眼淚。她對荷花道“荷花,你且先下去。”
“是”荷花雖然好奇心足可以殺死一頭牛,但是也不敢多說。隻得乖乖退出房內。
確定荷花已經走遠,惠澤又拉起赤浪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赤浪。惹得趙子陽一陣陣妒忌,而袖蓮更是醋勁十足。
“浪哥哥,你能不能先請廟主幫忙求些聖水給我帶回去”袖蓮看得眼睛都發綠了。但縱是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好發作。
“她就是月瑤兒?”惠澤問赤浪
“說來話長,嫣然,袖蓮的爹爹病了,你幫忙求些聖水給她帶回去吧!”
“為什麼,要聖水可以去仙女廟正廳求便可,何需要我”惠澤看得出赤浪對袖蓮的關心。
赤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袖蓮,把惠澤拉到一旁,輕聲道“這些事你們明明知曉,如果沒有你的祈福,那聖水跟一般的井水沒什麼差彆。你就彆為難他們了。”
“怎麼了,心疼了”
“我”赤浪被惠澤這一將說不出話來。
“既然惠澤廟主不肯幫忙,那我們也不想強求,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袖蓮一見到惠澤對赤浪的那態度,氣都不打處來。索性眼不見為淨,拉著一臉茫然的趙子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任憑赤浪怎麼叫喊都無濟於事。
“赤浪,難道你就想這樣離開嗎?”惠澤拉住想要追去的赤浪。
“嫣然,你這又是何必呢,袖蓮她現在隻是個凡人,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現在隻是個凡人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承擔了嗎?那這十多年來我又怎麼算”
“好了,好了,這些事都怪我,怪我”赤浪真心不想再去傷害任何人,而十六年前的種種一幕卻是他今生都無法彌補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