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洪荒淡笑一聲，看向虛空戰場。
眾聖目光重新落在司寇悖身上，看著其狼狽不堪的模樣，臉頰也忍不住微微抽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司寇悖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他想看清方塵的身影，卻怎麼也辦不到。
對於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一清二楚，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他才無比的絕望。
“好了，你可以認輸了。”
方塵的聲音在司寇悖耳邊響起。
司寇悖突然感覺自己能夠動彈了。
四周靜悄悄的，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司寇悖。
司寇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的站直身子，想要看清方塵的身影。
他努力了一番，發現自己依舊無法看清，眼前隻是一片模糊，便斷了心思。
“方塵……”
司寇悖開口了，聲音很沙啞：
“你一定會下來陪我的，我們陰間見。”
眾聖頓時愣住了。
這不是沒死嗎？
難道……
下一刻，他們就看見司寇悖的生機正在不斷下跌。
“他在自絕生機！？”
“……”
眾聖先是一驚，隨後便陷入沉默。
回想剛剛景象，如果是他們遭遇了與司寇悖相同的經曆，怕也是沒臉活在世上了吧。
“你要自絕生機嗎？”
方塵淡笑道：“七陽堂隻說不允許我弄死你。
但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把你的魂魄關起來。
想去陰間？哪有那麼容易。”
“你不可能有禁錮魂魄的手段！”
司寇悖身上的氣息突然一滯，隨後驚怒交加的道。
他依舊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身影，但他確定眼前之人，是他這輩子，最最痛恨的存在，沒有之一！
“你可以賭一賭。”
方塵笑道。
“我不信！”
“你賭一賭唄。”
“……”
司寇悖麵色鐵青，隨後道：
“我認輸。”
眾聖見狀，心中紛紛歎了口氣，此戰總算是有了結果。
司寇悖也沒敢當著方塵的麵自絕。
“對了，你先前那片檄文，我打算還給你。”
方塵淡笑一聲，眸光一掃四周：
“青冥學子，有沒有興趣，把靈耀學子的屎打出來？”
短暫的寂靜之後，便是排山倒海般的嘶吼：
“有興趣！”
“興趣極大！”
有青冥學子聲嘶力竭，露出癲狂的笑容。
在場的靈耀學子麵露驚恐之色，眼看這些青冥學子的士氣攀升到極致，他們的心情也變得無比忐忑。
下一秒，天上落下兩道金光，瞬間帶走了二人。
觀戰的聖者，也陸續回歸原處。
……
……
七陽區。
司寇悖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而四周的學子，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甚至連來自靈耀至高聯盟的學子，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些許冰冷。
“司寇悖，你剛剛好像屎被打出來了。”
有七陽學子率先開了口。
是饜鬼族的範水。
“我沒有！”
司寇悖死死瞪著範水，低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