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悠也對他眨眼,“想想薑太公。”
封旭明白了,樂道“那要是魚隻吃餌,卻不上鉤呢?”
“那也沒什麼,就當做沒有緣分好了。”
盧泰也道“沒錯,‘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你看後山的景色這般好,我們來一趟也不虧啊。”
“嗬嗬,娃娃們倒是豁達。”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把幾人嚇了一跳。
他們立刻轉身望去,結果什麼都沒有。
突然封旭大叫了一聲,驚恐地指著前麵,他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一老者一青年。
明悠悠高興地道“老爺爺,您總算來啦。”
老者哼哼道“我一直都在,倒是你們這幾個小娃娃,沒事不去讀書,整日裡亂跑做什麼,當心‘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嘿嘿,我就是想見到您問問,蛋糕夠不夠甜,要是做成鹹口的,您會不會喜歡。”
老者訓人的話就咽了下去,臉色和緩起來,“鹹的就算了,還是甜的好吃。你會不會做成夾餡兒的,想必那樣也美味的很”
旁邊的青年就咳嗽了一聲,老者立刻嚴肅道“這點心作價幾何,老夫可不能白吃你們小娃娃的東西。”
盧泰道“蛋糕是我們親手所做,並不費多少銀錢。隻因我等仰慕夫子的風采,故而借此聊表敬意。”
“哼,小子年紀不大,場麵話倒是學了不少。”老者不悅道,“你們都不知我是誰,這仰慕又從何說起。”
盧泰不慌不忙道“我聽幾位有幸遇到您老的師兄們說,您皆是在他們思慮困頓之際出現,隻寥寥數語就令他們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夫子於‘解惑’這一點上,就足以令小子敬服。”
老者笑了笑,“你是叫盧泰吧?盧昭是你什麼人?”
這話一出,盧泰鄭煥三人皆有些不安。
老者看了出來,“彆緊張,是裴小子提起過而已。你們總不會以為老夫什麼人的東西都吃吧。”
盧泰就鬆了一口氣,躬身道“乃是小子的祖父。”
老者點頭,“的確有些盧小子年輕時的樣子,不過你可比你祖父強多了,說大話臉不紅啊。”
盧泰心裡一驚,悄悄和鄭煥交換了一下眼神,他祖父也就是剛入朝的時候會臉紅,後來官越做越大,臉皮也越來越厚,都能抱著陛下的腿哭了,自然也就沒有再臉紅過。
老者道“你們送了十餘日的點心,我總不能讓你們白白辛苦”
他把手伸進袖袋中,頓了頓後又放下,看向一旁的青年,青年略帶尷尬的輕輕搖頭,老者隻得繼續道“罷了,這份心意不能讓錢財這等俗物汙了去,老夫送你們些彆的吧。”
明悠悠覺得錢財可不俗,她被汙一汙也沒什麼,但是見鄭煥對她搖頭,她就什麼也沒有說。
隻見青年不知從何處摸來了一套文房四寶,老人提筆寫下了《長歌行》,“既然你們提到了這首詩,老夫就寫下送給你們,願你們莫要辜負年少之光陰。”
說完,扣下了自己的印章。
印章上是篆字,明悠悠辨認了好久才看懂徽山老叟
這是誰啊,她不認識,但是他們三人好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