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穀八幡發現,當由比濱結衣害羞時,會本能地撫弄頭上的絨球。
“八幡,那個,你是說,你真把我們當作知己了嗎?”
比企穀八幡搖頭道“如若是尋常玩伴,能交談,能共度患難,從這方麵講,確可稱為‘朋友’。”
雪之下雪乃好奇地問“那你心目中的朋友又是何模樣?”
比企穀八幡沉吟片刻,實則他也不知如何具體定義朋友,畢竟各人交友之道各有千秋,他所言僅是他個人見解。
“難以言表,此太過主觀,無法給出確切定義。我剛才所言是交友之誤,即便如此,也無法描繪出真正心交之人應為何狀。蓋因人之本質乃一切社會關係之綜合,唯一不變者,或唯有變化本身矣。”
雪之下雪乃略有領悟,略有失落地說“此言未免太過殘酷。”
“那個,我不明白……你們能說得簡單些嗎?”
由比濱結衣尷尬地撓頭,老實說她不明白比企穀八幡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哦,簡單點啊……”比企穀八幡想了想,道“孤寂乃人生常態,故,請珍視身邊每一人。”
“哦哦,這個我懂了!”
由比濱結衣高興地點點頭,這話她便能輕易理解。
雪之下雪乃無奈地說“你這家夥交友難道就是看人說話嗎?”
“非也,若非朋友,我甚至連顧及其言談的心思都沒有。嗯,除非他比我強大,足以讓我俯首。”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雪之下雪乃明白比企穀八幡的含義,起身道“好了,我們去下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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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時豪情壯誌,遇犬則柔弱如閨女。
相較於與萌犬嬉戲的由比濱結衣,雪之下雪乃緊張地拽著比企穀八幡的衣角,步步跟隨其後。
“不必如此緊張……”
似有小狗欲接近雪之下,但她卻嚇得忙緊抱比企穀八幡的手臂。
“不,不是……不是緊張。我隻是不善與之接觸罷了。”
你說不緊張,臉色都蒼白了。
“罷了,短時間內你也難適應。”
比企穀八幡牽起雪之下雪乃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緩緩引領她走到一旁。
他聽說人在角落裡或許能找回些許安全感,不知此言是否為真。
“你在此暫避片刻,至少彆讓由比濱因嚇到你而愧疚,她表麵大咧,實則敏銳。如此下次她恐不敢再邀你同來,稍展名門之氣概吧。”
見身旁的犬都被擋下,雪之下雪乃方舒一口氣“我懂了。”
“我本打算讓你拿相機的,看來還是我來較好。”
“我可以的。”